正经的模样,道:“徐文远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可要我帮忙?”
温离楼挑眉,一张俊脸上满是苦涩与无奈,她叹道:
“我是真真服了这位徐公了,也不知他那脑子如何长的,估计他老子娘怀他的时候净想着如何叫他长得好看了,便是被带进缉安司的审讯房,那位爷还跟被人请去吃茶一般拿乔端架,一口咬定跟你家小花是两情相悦,说律法和世俗都不能拿他如何,后世还会为他的痴情忠贞立书作传......”
余光瞥见容苏明沉下脸,温大人立马刹住话头,三分愤慨七分散漫地总结道:“不过你放心,但凡是进了我缉安司,无论什么妖魔鬼怪咱都能叫他现出原形,你家老大也逃不过,不然你试试?”
温离楼这家伙,正经话若能从她嘴里连着蹦出来四五句,那该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意外结果。
容苏明摇头,道:“民不与官斗,这句话不是前人故意说着糊弄吓唬后人的,但凡与银钱利益牵扯上关系的,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何况我们这种关系,案子如何查、能查到哪里,你这位司正大人自是比我有分寸,我唯一的担心便是牵扯其中的徐文远,就怕因他而将如意她娘无端牵扯进来。”
温离楼有几分意外:“这些事你媳妇不知道?”
“大概也知道一点,但若能避免她与徐文远当面对质,那就尽量避免罢。”容苏明扯起袖口捂住口鼻,越往前走飞絮越多,“不然就回去罢?”
她话音才落,迦南就从后面寻来,他人未及跑近,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过来:“阿主,阿主!请回罢,船就要靠岸了!!”
大官做久了,出入即使没有清水净街道、千骑拥高牙的排场,容昱从官船上下来的时候,歆阳的官商也很到位地为容内阁营造出了前呼后拥尊贵无比的场面,即使人声鼎沸中依稀可闻容昱说的“惶恐”、“折煞”之类的谦词。
容显、石公府、臧会长以及一些有头有脸人物围在容大人身边寸步不离,唯恐哪里怠慢,甚至恨不得不让容昱两脚沾地,直接一顶八抬大轿给容大人抬回家里去。
衣锦还乡,想来莫过如此。
如此热闹喧闹的场景里,温离楼用手肘拐了容苏明胳膊一下,在一阵赛一阵的寒暄客套声中低低道:“重头戏要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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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应付了该应付的人,容家一大家子坐下来说话的时候,时间已临近暮食。
容昱是带家小一起回来的,容昱在书房和容昭、容显、容时三人说话,家里其他人就在内宅招待容昱的妇人谢氏——这是一位真真正正出身官宦世家的千金姑娘,即使非嫡母所出,但养在嫡母膝下,气度举止也实非是寻常富贵人家女子能及。
谢氏在和她婆母吉荣说话,八姑娘容映悄悄扯了扯花春想的衣袖,和她二嫂嫂咬耳朵道:“嫂嫂你有没有觉得,二伯母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一点都不像个刚刚丧夫的人……”
花春想给了容映一个“慎言”的眼神,低声道:“去问问厨房暮食如何了,人家舟车劳顿回来,用了饭也好早些休息。”
容映本想说二房的事情自有吉荣身边那吊梢眉的老妈子管,她才不要过问,但还未及开口,那边就传来吉荣颇为阴阳怪气的声音,“瞧映姐儿撅的嘴,又在跟你二嫂嫂闹什么?”
花春想闻声转过头来,却见在座所有人的目光不知何时都落在了她身上,谢氏的目光尤其让人觉着难受。
她遂微微一笑道,替容映开口道:“映姐儿说她和昫姐儿、暧姐儿都饿了,我见二婶母和大嫂嫂正在说着话,怕她打扰,便叫她领着妹妹们自己到外面寻些吃的去。”
好吧,花春想不喜欢谢氏那种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样子,想来那种优渥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这可以理解,但不代表她就能接受,甚至花春想还在心里偷偷比较,易墨也是朝歌名门之后啊,她就和这位谢氏大不一样,可见这个谢氏不招人喜欢的性子和她的背景不成正相关。
“这样啊,那你就带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