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拿离婚的事刺激她,她高三了,需要一个和谐的学习环境。”
“好,阿姨懂了,给小岑添麻烦了,阿姨实在过意不去,医药费阿姨来付,你别……”
“阿姨,没事儿的,钱不重要,现在重要的就是苏苏,您一定要照顾好她,重视她的心理教育,我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好好,阿姨会注意的。”
聂岑舒了口气,“那好,我就先走了,阿姨再见。”
“再见。”
聂岑与其他人一一道别后,快步出了医院,驾车赶回大学城。
但是,西楼的公共教室里,根本没有白央的影子,聂岑甚至找遍了整层每间教室,以及卫生间,都没有白央。
聂岑不停的拨打白央手机,但始终是关机状态。
无法之下,他只好联系罗小晶,结果一样,罗小晶声称没有见到白央,电话打回宿舍询问,同样的不见人。
聂岑慌了,沿着西楼四周找了一圈,一无所获,他想白央应该不是那种脆弱的人,不会想不开,可她却不见了,明明说好等他的,现在失联了,她是……生他气了?
胡思乱想间,聂岑脑中忽然闪过一句白央之前说的“我去校医务室擦点跌打药酒”的话,他心下一动,连忙赶往医务室。
总算不负,当他到达时,白央正躺在医务室里面的病床上,左脚擦了药油,中年男医生正在为她揉脚。而白央满头大汗,死咬着牙关,喘着粗气,一副痛苦的模样。
医生鼓励她,“坚持一会儿,把药油揉进去,才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嗯。”
“二次扭伤了,你再不注意,就别想正常走路了。”
“嗯,我知道了。”
医生再不说话,专心致志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白央死命的忍着,连哼都不哼一声。
聂岑站在原地,隔着半道帘子,瞧着里面的情况,心里隐约跟着疼。
裴雅苏与白央,看起来似乎有很多共同点,但又有太多的不同,白央从不伪装,她是怎样的人,在他面前就怎样表现,她不与人交恶,但来了事也不怕事,勇敢又气势。裴雅苏还是个没长大的被宠坏了的孩子,任性又跋扈,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后,只会一味的用哭泣来掩饰自己的错误,不懂得责任是什么,娇气又自私,而白央,他从未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其实,这种要强的女孩子,更招人心疼,什么委屈都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哎,同学你杵在这儿干嘛啊?挡路了!”
身后,一个女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聂岑的思路,也吸引了帘内医生与白央的注意力,白央侧头,视线瞥过来,瞧到聂岑的一刹,她陡地红了眼眶。
聂岑让开路,请护士先进去,然后他轻步入内,而白央很快便收敛了外露的情绪,她一如既往的从容面对他,唇边漾开浅浅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聂岑却笑不出来,他立在病床尾部,静静的垂眸看着白央,“你没有听话的等我,只好换我来找你。”
“我没什么大碍,闲着呆不住,就自己过来了呗。”白央轻松的语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聂岑的目光,则一一扫过她汗湿的刘海儿、额头、鼻翼、脸侧,他喉结很缓慢的滚动,“我出去一下。”
掀帘出门,他找到最近的便利店,买了水和湿巾,又快速赶回。
相同的举动,好似情景再现,只是这一次,聂岑没有让白央自己擦汗,他取出一片湿巾,俯身下来,动作很轻的为她拭去汗渍,再拧开盖子,把水瓶递到她嘴边。
他突来的仿若情人般的温柔,令白央呆呆的不知所云,她双颊染红,一丝羞涩在心头蔓延,就连那朵已经盛开的花儿,也愈发明亮了色彩。
聂岑见她傻了似的,不由皱眉,“喝水呀。”
“噢。”白央回神,忙低头喝了几口水。
见状,那女护士轻笑着说,“白央,你这小男朋友挺体贴的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