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颜茶瞪她,“小没良心的。”
池乔期拉着颜茶的衣袖凑上来,笑的谄媚,“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fard的宝石镶嵌工?曾经给loya的品牌首饰展做过手工镶嵌的那个。”
“嗯。”颜茶瞥一眼池乔期,轻哼,“认识又怎么了?”
“茶茶茶茶……”池乔期眨巴眨巴眼,“设计图纸跟碧玺的盒子已经放在你床头的抽屉里了,你找个空闲,帮帮我嘛。”
颜茶向来的刀子嘴豆腐心,才两句,就已经挨不过池乔期的软磨硬泡,开始微微的松口,“那你答应我的设计图呢?”
“当然也在一起喽。”池乔期骄傲的昂昂头,“我是那么不仗义的人么。”
“的确是。”颜茶肯定的点头,眉挑的高高的,“机票一早儿就订好了,镶嵌的设计图纸也一起带来了,甚至连我会开什么条件都提前做了准备,还说什么特地来看我,根本就是奔着这次的拍卖会来的吧?”
池乔期此行的目的终于被颜茶拆穿,抿着嘴笑着不应声,眼睛含笑的看着颜茶,讨好感十足。
“算了。”颜茶看看时间已经快到,终于撤下心来叮嘱道,“下次如果坐晚班飞机,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机场接你。”
这是应该算是颜茶最大程度的表露了,要她这样一个凡事儿不在乎的人要挂念这么多,也实属不易,更何况,再把这些全全说出来。
真是难为她了。
池乔期深吸一口气,伸手抱住颜茶,下巴抵住颜茶的肩,努力把眼睛里的酸涩全部散发干净,“我知道了,茶啰嗦。”
走了几天,再回去,北京已经彻底的晴朗。虽然稍稍显得有些干燥,但是并不影响心情。
池乔期顺顺利利的拎着随行的小皮箱回了家,一路绿灯,车都没堵半点,顿时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小皮箱里堆满了颜茶临时准备的小礼物,有一点点沉,池乔期勉强拎着它开了门,再关门,总算放在地上。
再起身抬头时,却当场愣在原地。
简言左正立在沙发前,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似乎是被她进门的声响吵到刚刚醒来,全神贯注的眼神中仍是有着一丝特殊的朦胧。
衬衫的两只领子起伏不一,下摆也有些微微的翘起,不太服帖,轻微的褶皱着。
拖鞋倒好像是那种想穿却没来得及穿好的状态,半趿拉,并不从容。
似乎是一幕很普通的场景,可能会或者经常的发生在别人的日常生活中。但这一切,对于简言左,毫不夸张的说,算是个天大的例外。
他从没有,这般的狼狈过。
每次见他,总好像是服装店里挂出来的打版模特,笔直而自若。
而面对这样一幕突发,池乔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该说些什么,也就这样木木讷讷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简言左逐渐回温的表情,倒好像她是那个不和谐的闯入者。
那般的呆傻。
但即使这样,她依然没有忽略掉,在刚刚她跟简言左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简言左不由自主的,瞬间松弛的情绪。
即使去刻意掩盖,却依然那么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