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着树纹信封,慢条斯理地抽出信纸摊开后看了起来。 开头礼节性的问候,十年如一日,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她从上往下浏览得很快,眼波温柔转着。 末了,捏着边角的指腹摩挲在署名的位置。 满篇隽秀的字迹,只有在结尾的落款乱了起来,一个“诚”字写得歪歪扭扭。 盛怀宁又看了会儿,才沿着痕迹折好塞回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