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若是随表妹的愿写了,以后就再也没办法把表妹掰正过来了。

那她如何对得起娘亲,对得起舅母在天之灵?

天杀的,这可是我舅母唯一的女儿!

我还答应过要帮舅母好好照看表妹,免表妹受人欺负的,现在倒好,照看到自己床上去了。

无颜再见舅母了。

小表妹听她似乎不愿写,抬了抬下巴,微微点头,气息冷漠几分,“你当然可以不写,你若不写,今晚我就不与你回去了。”

池厢月眼眸一亮,“你要回京城?”

回京城好啊,回京城那般多俊秀公子,指不定哪日就掰回来了。

楚晚棠:……

恼怒道,“我找个地方吊死!”

池厢月:!!!

“不行!你这人怎么一个不和你心意就寻死觅活的,你你你,别太过分了你!”

给她气的都语无伦次了。

楚晚棠也不管表姐多生气,冷着脸望她。

池厢月脸一阵青一阵白,许久,也只能认输。

“真是怕了你了。”

她将染脏的签子换掉,换了一张干净的,正提笔要写,楚晚棠又把让她写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只得将本来想祝愿表妹无病无痛长命百岁的字语咽了回去,按表妹的要求写了。

池厢月虽是习武之人,但从小也没少请教书先生,字写的不错,宋渝归凑近去看了,看不明白,但是很好看。

写完后,她提起签子吹了吹,表妹又提出新的要求,“你将它挂到最顶上。”

……

“哦。”

池厢月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撇撇嘴应了一声,握住两个签子,长腿一蹬树根,便飞跃而起,引来周围一众挂签人的惊呼,还有谩骂。

她那一脚把有的人好不容易挂上去的签子给蹬掉了,不得不帮人家再挂一次。

挂完签后,四人又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