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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桂生背着手离去,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再催一遍他们。
陈彻攮了下商泊云:“刚刚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钢琴家被你气成这样。”
郝豌也搭腔:“是呢,我们一来就见你在欺负江麓同学,商老板,你这次真有些过分喔。”
“噗,老铁?老婆。”陈彻觉得好玩似的重复了遍,“叫男人老婆,真是杀人诛心啊。”
“我先说明,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属于禾姐,商老板,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商泊云连白眼都不想给这个过于自信的顺直男。
江麓那个一看就无比抗拒的反应,让他终于琢磨出一点儿后悔的情绪。
在梦里果然还是忍不住放飞自我了。
那个在现实中,只会在情浓时情不自禁而出的称呼、只会在江麓睡后他自言自语而出的称呼,就这么直白的喊了出来。
商泊云不自觉地做对照,发现十七岁的江麓和二十六岁的江麓同等抗拒这个称呼。
原因是一样的吗?
“钢琴家会更讨厌你的。”陈彻哈哈大笑,“这也太尴尬了。”
“还好吧?”
商泊云其实不太确定。
他看向校门的方向,司机正低头和江麓说着什么,很快,两个人上车了。
而他的掌心还残留刚刚的触感——纸张粗粝的、指尖柔软的。
还有某个瞬间增高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