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我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
这句话落在商泊云耳朵里,胡搅蛮缠的人居然好意思生出一丝委屈——你长大后把我当床伴,连过夜都不让,甚至还背着我相亲,可现在的你居然还能收下一个同性的情书。你长大后的那些谁都不能越过的原则呢钢琴家?
商狗子觉得自己又要炸掉了。
“我不给。”
商泊云压低着眼尾,垂头看江麓。
“给我。”
“不给。”
这是什么小学生你来我往的幼稚发言?
江麓定定地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脑袋的商泊云,忽然伸手去抢那封信。
幼稚就幼稚。这些年来近乎被迫养成了温和的性情,江麓很久没觉得自己这样生气过了。
商泊云咬牙切齿,带着对这封信的醋意直接坠入幼稚鬼的理智洼地,手臂比打球过人时还要灵活,嘴里恶狠狠地念叨“不给不给就不给”。
一人一狗扭打成一团,新仇旧恨一块儿算,匆匆赶来的陈彻和李思维不由得骂了声“卧槽”然后火速窜了上去,郝豌娇弱的尖叫声荡漾在混乱中,商泊云忽而闷哼,感觉自己被谁踹了一脚。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在干嘛!”
高桂生愤怒的暴喝声由远及近,看清了扭打在一块的人后,他头顶那几根不屈的头发都抖了三下。
早上还被他殷殷劝导的理科班尖子这会儿灰头土脸,向来和他玩一块的李思维和陈彻左右护法似的扒拉着他的两条腿,昨儿迎新晚会跳舞那位白衣仙汉紧闭着眼,死死挡在了江麓身前,江麓的手却和商泊云握在一块,中间夹着个皱巴巴的粉色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