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很敷衍,我又探了几句,说是到时候请他帮忙,请世子妃讲一讲格致。”
“他怎么说?”朱二爷上身前倾。
“他说:这真是极好的事。”
朱二爷松了口气。
“先生的周年祭,世子妃怎么会过来讲学呢,周沈年明知道这不合适,大约也知道世子妃不会过来,却说是极好的事。”伍杰接着道。
朱二爷的心又提了起来,“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大约是世子那一关,咱们没过去。”伍杰神情晦暗。
当初他不该陪着先生去京城,他当时犹豫了再犹豫,可到底没抵得住那份诱惑。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朱二爷的心起起伏伏。
伍杰看着他,没说话。
朱二爷脸色变幻不定,沉默了好一会儿,有几分艰难的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他极其不愿意相信伍先生说的这个没过去,可他跟伍先生交往的这十来年里,伍先生料事从没错过。
“蛰伏。我得退后一步,去请吴容出面主持大局。”
这一下午,伍杰已经想的清楚明白了。
“那我呢?”朱二爷脸都白了。
吴荣是东溪先生的外甥,也是东溪先生属意的承衣钵者。可伍先生跟那位吴荣极其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