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立的衣服里，被男人的外套包裹着。

外头很单薄，外面的声音跟气味都无法阻隔，它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闻到。

可是它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小人鱼的小手蹼忍不住摸了摸秦立里头还没有干的衬衣，它的耳朵贴在男人的胸口，能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仿佛是什么镇定剂，叫它感到平静。

它应该是害怕他的。

小人鱼想。

可是他真的好暖和啊。

小人鱼将自己的小身体又蜷缩起来，本来就小的体型，又缩得更小。

男人身体的热度透过衣服不断传来，小人鱼的眼皮不住往下掉，它像是一只重新找到了栖息地的幼鸟，终于可以安稳地依靠一下了。

秦立闲庭信步走出了实验室。

此时外头一片乌黑，头顶星光点点，已是到了深夜。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小东西睡得正香，口水也不臭了，应该是它自己受不了偷偷摸摸吐干净了。

到了外面闻嗅到了清新的空气，秦立便立刻忍受不了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味道。

也受不了脏兮兮的小臭鱼。

他找到了小队来时掩藏起来的改装越野车，发动起来。

他要找一个有水的地方清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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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做了个噩梦。

他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很大的锅里面，周围是热烘烘的油水，它是束手就擒的小鱼，被人用大铲子在锅里面翻来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