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担心余生能有什么危险,只是他俩在一旁捅捅咕咕的,我在旁看着越来越冷,不单是天冷,心也寒啊,我咋就没有女人缘。
俩根烟的时间,余生搓着双手嘿嘿坏笑的走回来,拍了拍我肩膀。
“搞定。”
“余生哥出手,那还有搞不定的事?”
女人畏畏缩缩的站在我们身边不再说话,余生倒是介绍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咋回事。
女人名叫翠花,不到二十岁就嫁到了翟家屯。
翟家屯属于十里八村有名的土豪村,要钱有钱,要帅哥就帅哥,多少个农村姑娘梦寐以求的好地方,好不容易翠花凭借自己傲人的胸脯,看着能生儿子的大腚,挤进了翟家屯。
可好景不长,三年自己的肚子没动静,她就怪自己不争气,压根没想是老公翟虎的事儿,公主的待遇一落千丈,到了地主家长工的待遇,翟虎这小子性格跋扈,很容易激动,从小打架手就黑,父母跟着花了不少钱。
整天虐待媳妇倒是不至于,但白眼和冷战这玩意也受不了!
终于翟虎爆发了,在和朋友喝完酒之后,开始了畜生行为,给翠花揍的那叫一个面目全非,身体打的更是伤痕累累,就像旧手机没欠费还勉强能用,却摔了一个稀巴烂。
可翟虎喝完酒了,管你那个?
手机就是摔烂了根本开不了机,那也得强行开机,必须得能打通电话。
那一晚,让翠花体会了一把啥叫人间炼狱。
第二天一早,翠花再醒过来的时候,别人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有点不解的问余生。
“这么简单,就没了?”
实在有点接受不了,难道说人如此脆弱吗?
挨了几下揍,受了点委屈,就挂掉?
余生替翠花感到不平,狠狠的捏灭手上的烟。
“前面这些都没啥,关键这是压倒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我不懂?
那忒么的谁敢说懂!
我只是不愿意随便叭叭,我啥不懂!
“你信不信我一脚丫子踹飞你,提溜你脖领子教你咋和休哥说话?”
余生顿时赔笑,嘿嘿,哪能呢,我休哥不是那样人。
懒得搭理这个连恶灵都不放过的流氓,我指了指翠花,问余生。
“你打算咋办?”
“不管多大委屈,咱么去办,让她魂归魂,土归土吧。早点去阴阳道,这儿也不是她待的地方。”
“你舍得?”
“别把我看得这么低俗好不好?”
呵,
低俗这个词你咋好意思说出来的。
你脱裤衩子锻炼老娘们的时候,咋不心思心思,啥叫低俗。
翠花听了我们要把她送走,显得很慌张,双手紧张的捂住胸前,也不冷了。
我俩就盯着你胸口看呢,就这有点风景。
结果你还给档上了。
“俩位大仙儿,能不能再让我看看翟虎?”
“没问题,走着。”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不假思索的决定,直接导致了我和余生差点废废。
翠花在前面也不知道是走还是飘,反正听不到她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夜再寂静,也阻拦不住我和余生一路上扯犊子吹牛逼。
二十多米的距离,翠花停下脚步,指了指白瓷砖贴外墙的房子。
“这就是我家。”
我兴趣阑珊,觉得人到了这个时候,看不看其实都无所谓,所谓念想,其实在没了之后毫无意义。
人没了,
也就意味着所有和你之前相关的人和事物都不再重要,也会烟消云散。
没了,就代表生前所有属于和束缚你的一切,都没了,都将毫无意义。
悲怜的人性,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里,现在已经不是你家了,你再最后看一眼,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