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泽自己拎不清,君怀琅也没兴趣与他多作言语。

那边,君令欢一上车,就一头扎进了君承远的怀里。君承远向来严肃寡言,全家唯独君令欢爱缠着他。

君承远脸上难得露出笑模样,将君令欢抱在了怀中,笨拙地抬手替她整理鬓发。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皇城的方向行驶。

君怀琅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君恩泽,正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他。

国公府规格的马车,宽敞而华美,桌椅几案錾金嵌玉,一片锦绣膏粱。君怀琅坐在其间,眉目舒朗,卓然不似凡人。

一身大家子弟的高贵气度,将旁人都比了下去,显得自己像个摆在旁侧的赝品,寄人篱下,自惭形秽。

君恩泽转开了目光。

……有什么了不起,二皇子说了,这种人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马车缓缓停在了皇宫西侧的朱雀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