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骨头、带皮的鸟毛、发霉的果核在山洞里腐烂散发出臭味,引来蚊虫,脏得没眼看。
亲妈的作息也很神仙,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出门,不出门的时候就挤进她的窝里搂着她睡觉。
打扫卫生什么的?大概是没有这个意识的。
景平安感到惊怪的是,她没有见过爸爸,没有见过除她们母女外的其他人,连个串门的同类都没有,仿佛独居。
亲妈从来不说话,也不发出叫声,默默地狩猎带孩子。
景平安突然间意识到没听过亲妈发声,自己因为是成年人的灵魂,也从来没有哭过,更没跟亲妈语言交流过,她不确定自己这个野兽般的人种有没有语言。
景平安担心自己是哑巴,试着叫了声,“啊”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软绵绵的。她又用尽力气大声地“啊”了声,嗓门大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能发声就好,至少声带是好的,不是哑巴。
她又试着喊了声:“妈”人类婴儿最开始发声就是这么喊的,很轻松就喊了出来。她又喊了声爸,发声不同,更复杂,有种生涩感,还有点跑调。
毕竟她太久没说话,有点不适应。
景平安躺在草窝里练习发声,突然有脚步声迅速靠近,紧跟着,亲妈飞快地跑进来,趴在兽窝边,双目圆瞪地看着她,冲她发出似类于“哦哇”的叫声,表情的肢体语言都透出激动。
亲妈不是哑吧啊!会说话呀!
亲妈继续“哦哦哇哇”,很激动,还伸手拍拍她,似乎在鼓励她再说一遍。
景平安又“啊”了声,想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