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呢?这李氏听说今年也不过二十几岁,守寡硬是就守了十来年,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她小叔给拉扯大,得了功名做了大官,她自己也得了陛下的褒奖,按说这长远的荣华可在后头呢,偏她就是一个没福的,竟然就因为庸医的一服药,把命给送了。
硬是叫那送牌坊的队伍停在城外,进退不得了。听说今天一大早,府台大人亲自修书一封,将自己那寡嫂意外亡故的事情报于天庭,就等着陛下再发话呢。”
“可惜可惜,到底是哪里来的庸医这般大胆,竟然医死了府台大人的寡嫂?”
“唉,说来可笑得很,听说是之前在咱们省城里面摆地摊的一个小丫头,看年纪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可就是那张嘴会说得很,府台大人的嫂子就是信她,放着城里的那么多好郎中不请,专心她去,结果,就被她的一副药给毒死了呗。”
“可惜可惜,糊涂,糊涂啊……”
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几个郎中打扮的人,将他们的这些话尽收耳中,那位年长些的郎中正是仲景堂的首席朗中白度。此时他拈须一笑,对着面前的几位徒弟道:“之前,我就说过什么?德不配位,必受灾殃。那个丫头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人物,仗得一时走运叫府台大人高看了一眼,这便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了?此时惹下如此滔天大祸,她人呢?她人又哪里去了?所以我常日里时常跟你们说,但凡行医最重要的便是一个稳字,这等欺世盗名之徒,你们万不可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