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躲在暗处,吓得头皮上冷汗直冒。幸亏刚才张兰草跑过来给自己报信儿,要是刚才自己没跑,被这些暴民给抓住,怕是此时已经被丧失理智的父母们给活活打死了。
想到这里,又自恨得咬牙,怪不得那个青白长衫的人堵着门不叫自己进家呢,原来也是已经算计好了的,就是打算叫自己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直接落到乡民们手上不得好死呢!
“钱千,金石头,你们两个畜牲等着,这个仇,我铁定得报!”金一秤咬着牙,狠狠地拳头给握了个紧。
全村儿的人全都炸开了锅,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大声提议道:“她金一秤跑了,周大勇这会儿也没有个人影,显然这件事情就是他们两个计划好了的,就是想要坑了咱们全村儿的人。
可是咱们黑沟子村的所有人也不是就由着他们两个想怎么坑就怎么坑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俩跑了,他们的家人还在呢!
走,咱们大家伙儿现在就到他们两个的家里去,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一番,叫他们把那两个人给咱们交出来!”
“对,现在咱们就去找他们去!这事儿铁定没完!”
所有人都被愤怒点着了,众人浩浩荡荡地先要往金一秤家里去,走了几步有人提醒,金一秤娘几个已经被细寡妇给赶出门外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儿落脚,不如先去找周大勇,反正他们家的家业大,他的家人断然不会舍了那么大的家业躲出去。
于是众人又折返回来,先冲着周大勇家里的粮栈去了。
金一秤躲在柴草堆后面,越看越着急,娘和二姐那个性子自己向来是最清楚的,以往那么多年向来是逆来顺受惯了,现在在自己的熏陶下性子比以往好了不少,表面上是知道反抗了,可是骨子里还是没有大主意的人,要是全村的人一起找她们的麻烦,依着她们两个人的心性,怎么能抵挡得住?
金一秤越想越心焦,把心一横将面前挡着的柴草一把推开,冲着前面浩浩荡荡走远的人就要喊:“我金一秤在这儿呢,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别去难为我的家人。”
刚一张嘴,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大手来,一把卡了她的脖子,把她拖到了一旁的树林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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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是你爹的房契,这一张是你爹的地契,这一张,是你们家的所有财产明目。从今天开始,你金石头就是你们老金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些家业产业,全都归你。”
钱千将面前的几张房契地契郑重递到金石头的眼前,满脸微笑。
金石头把手在身上反复抹了几遍,这才双手接过钱千递过来的那几张纸,拿在鼻子底下仔细端详。
尽管他不识字,但是“房契”和“地契”那几个字他是认识的,还有最下面自己的名字“金石头”那三个字他也是认识的。
这房契和地契上面都写的有自己的名字,上面还有里正盖着的红彤彤的印章,看来,这些东西从今往后就彻底属于我金石头一个人的了!
金石头捧着那几张纸契,一时之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麻小红碰了碰他:“石头,看你,这是高兴傻了不是?还不赶快谢谢人家钱老板?”
金石头这才回过神来,赶快把那几张纸往怀里一装,跪在地上就给钱千磕了个头,热泪盈眶地道:“我金石头谢过钱老板了,钱老板您这么帮我,您简直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长爷娘,往后……往后您就是我亲爹,想叫我干啥,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上刀山下油锅,我金石头万死不辞!”
“啊哟哟,石头兄弟,你说这个话可就见外了嘛,快起来快起来……”钱千一脸热笑地把金石头从地上拉起来,抬手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一脸亲切地道:“石头兄弟啊,还是那句话,我钱某人为人最讲义气,生平也最重‘诚信厚道’几个字。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就是朋友了,彼此之间相互照应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必如此客气。来来来,为了庆祝石头兄弟争得自己应该争得的名份,拿到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