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也就低着头熬药没接岔。
金老太太又道:“后来,我就跟他说,我说阿胶膏子那东西,我吃得多了也上火,你范不着去花那个钱,我就瞧着李家老太太他儿子刚从城里给她买了个新发箍回来,那个款式也新鲜,我瞧着那上面还镶着银珠子呢,要不然下回你叫一秤进城去帮我捎一个回来?”
金一秤挑了挑眉头没说话,金老太太就继续自言自语:“你爹当时可就笑了呢,他说了,一秤那个孩子哪儿会知道您喜欢啥?我那柜子里头还有二三十两银子呢,我这会儿给你取个几两过来,您想买啥您自己挑去呗。
这么说着,他就又冒着雨走了,结果他这一走,竟然是再也没回来,后来我一打听啊,他就是那天下午没的啊……
你说说,你说说,我要是我当时不与他扯那句闲话,他也就不会冒雨去取那几个钱,我这……我这个大儿子,他也就不会磕了那一下,就送了命啊……”
金老太太话一说完,又捂着嘴哭得前仰后合。
金一秤慢慢地停下了熬药的手:“奶,你说啥,我爹不在的那一天,他说……他柜子里头还有二三十两银子,他要给你取几两过来?”
金家老太太点了点头:“嗯,你爹他就是这么说的,三丫头啊,你爹说要给我买那个发箍的,如今他不在了,要不然,你给我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