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只得点头:“是是是,娘,我记得了,我回去一定仔细教训她。”
把老太太给安置住了,一出门金老大照着柳翠娥后背上就拍了一巴掌,哑着嗓子道:“算是不敢跟你商量个事儿了,嘴咋就跟那破簸箕似的四处漏风哩?眼前这是张兰草没啥事儿,要是她这一回出个三长两短,看我不一脚踢死你。”
柳翠娥憋了一晌的眼泪终于绷不住了,捂着嘴就开始哭:“娃他爹,你要非得这么说我的话我能咋说?适才我当着那么多人都说过了,这个话不是我往外说的,我那天晚上不是还跟你说吗?叫你先去城里劝劝老三,能劝回来就赶快给劝回来,要是劝不回来,这个话也先不能叫兰草知道。
我几时是个多嘴多舌的人?自己都把话说到这儿了,哪儿还能往外散巴?娘岁数大了,又向来不喜欢我,她打我怨我也就罢了,你咋也非要说这事儿是我说的哩?我真是得叫活活冤死了啊!”
金老大低头一想,那天晚上,本来自己说先叫柳翠娥去给张兰草先打个招呼,先跟她透个风,免得到时侯消息来得太突然,再叫吓着她。
当时柳翠娥就说了,张兰草那个人平素里不爱说话,可是骨子里倔得很,知道了这个消息万一受不住出了啥事儿咋办?不如先把这个事儿给瞒好了,叫金老大跟金老三彻底谈透了回来再说。
按说她自己都说了这个话了,咋还会把这事儿往外说哩?难不成这里面有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金老大犹犹豫豫地又问了柳翠娥一句:“你真没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