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跌坐在地上,一头乌云散乱,如玉面颊上几道被抓破的血痕,漆黑浓重的睫毛被眼泪晕成两团黑色按在眼眶下面,朱唇上的猩红颜色斜斜一道抿在腮上,硬是将那盏樱桃小口,活脱脱地扯成了血口一盆。
而她对面的雨兰正跌坐在地上,扯着自己被拽得七零八落的衣裳,伸长了脖子叫众人看她颈上的一道道紫红色的淤痕,那领子一敞,直露出被桃红色肚兜裹住的两团酥-胸,随着她的气势左颠右颤,呼之欲出的。
“妈妈,你且看看,我在房里好好地抚着琴练嗓子,她雪娇突然冲进来,象是疯子一样扯着我就打。我就没问是招着她还是惹着她了,她骑在我身上就是几个耳光,卡着我的脖子就往死里掐。
妈妈,昨儿你是怎么说的?可不是说的姐妹之间再怎么不睦也不能相互拆台的吧?她雪娇又如何?明知道我今天晚上约了县里几场富贵堂会,这个贱人突然就冲出来掐我的脖子,如今我这嗓子已经废了,那个堂会我还怎么唱?”
雨兰的声音还是半哭半哑,看来这副情形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得堂会了,妈妈倒竖着眉毛看向雪娇:“你这个死丫头,平素里挺懂事的一个人,怎么着突然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儿来?老钱家的条子已经送进来了,咱们也都应了,你又在此时拆雨兰的场,可不就是成心坏咱们的生意的?我说雪娇,你可别仗着妈妈我平素里痛着你,你就为所欲为了!这个事儿,就是你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