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的《本草纲目》看,漫不经心地道:“一大家子人吃的喝的都在一起,我哪会儿随便放毒,这全是她自己做贼心虚,报应!”
余下的几天,细寡妇寝食难安,水也不敢喝,饭也不敢吃,就连睡觉都先在被窝里面摸一圈,生怕里面藏了毒针暗器什么的。
想在金老大面前告个黑状,说金一秤想要害死她,可她还真拿不出金一秤要毒害她的证据来,只是每天猛不丁的一回头,总能看见她那张阴恻恻的脸,和嘴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只觉得满世界都是暗算。
细寡妇越想越心虚,金一秤那个手段她是领教过的,自己把大丫给卖了,她不可能放过自己,可是她……她到底什么时侯下手啊?
知道有个人一心想要整死自己,她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可是偏偏不知道她几时会下手,细寡妇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过几天时间,细寡妇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走路都在发飘了,整个人也魂不守舍的,那状态看上去只是比死人多口气儿。
再这么着下去,细寡妇要么不吃不喝的把自己给饿死,要么被金一秤给吓死。
幸亏这一天、金家老太太传话过来了,叫细寡妇到老宅子里头帮忙……
金香兰快要出嫁了。黑沟子村有个习俗,新娘子的被子得叫生过儿子的女人来做,老金家老二媳妇,老四媳妇再把金老太太算上也只是三个生过儿子的,要是请外面的人来给做被子,得给人家煮上五个红鸡蛋外加一包点心。
金老太太舍不得这些钱,也就不顾细寡妇是个妾的身份,把她给召了去,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给金香兰备嫁妆去了。
细寡妇不在家,眼前还能清净点,要不然依着柳翠娥心里对大丫的那份堵,当面再与她细寡妇撕巴起来都有可能。
金一秤给娘打了个招呼说是今儿个想跑得远一点,多采一点草药回来,怕是晚上要晚一点回来。柳翠娥也没有多问,给多放了一个窝头在她身上。
这边金二丫照常下地干活割猪草,那边金一秤背了药篓子上山采草药,柳翠娥在家里操持家务。
金一秤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找她了。
周大勇手里捧着几个甜玉米面窝窝,进门就问:“大婶,一秤哩?这么久不见她,她上哪儿去了?”
柳翠娥道:“哟,大勇啊,真不巧,她这会儿刚走,说是进山要采草药去,怕是晚上回来的还晚些,你要有啥事儿,晚一点我告诉她?”
“进山去采药?”周大勇皱了眉,“这种季节,山里那些毒虫可多了去了,她一个人去哪儿行啊?”
柳翠娥叹了一口气:“我们家一秤这个丫头啊,就是这个脾气,认定了的事儿谁能说得过她?眼前家里出了点事儿,她这是想尽了法子想要多挣点钱呢。”
柳翠娥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周大勇眼看这事儿有蹊跷,赶快把那几个甜玉米窝窝放下,双手把柳翠娥扶着坐下,问道:“婶,到底是家里出啥事儿了?一秤为啥这么急着挣钱?”
柳翠娥心里本来就憋屈着,经不起周大勇这么一问,就把前阵子金老大要给金香兰添箱给人家许下了五两银子的嫁妆,结果这银子又被金石头给偷跑了,金老大被逼无奈,硬是把大丫许给了六十里外的一个跛子鳏夫换了几两银子给金香兰添嫁妆这些事儿一股脑的全说了。
这可把周大勇给气的:“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事儿啊?他金石头偷了银子,就把大丫卖给别人家换钱?这还有天理没有了?”
柳翠娥就叹了一口气:“大勇啊,这个话婶只能给你说到这儿了,一秤为啥急着去多采点草药挣钱,其实心里也是怕着呢,这一回她爹缺钱随便就给大丫许了个人家,将来万一家里再遇个什么事儿,二丫和她的婚事也保不齐被他爹怎么给铺排呢。”
“这个不成!”周大勇急得呼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连声道,“大婶,这个事儿可万万不成,你……你回来跟一秤说,银子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哪儿有拿着活人换死物的事儿?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