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王寻太唐突,找杨默又得写书信,思来想去,只有找凌曦最为合适。
毕竟下诏的是他亲爹,左右他过不了两日也会知道。
周溪浅难得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容光焕发地去赴宴,凌曦一看到他喜气盈腮,靥如桃粉,当先红了脸。
周溪浅毫无察觉地坐到他对面,笑嘻嘻道:“多谢你来为我温书。”
那笑容实在醉人,凌曦恍恍惚惚掏出书,与周溪浅一道读了起来。
好在两人一个并非真要教,一个也并不打算真要学,学了还不到两刻钟,经书被划拉到一边,一壶好酒摆上了桌。
酒酣耳热,周溪浅觉得时机正好,正神神秘秘想要暗示些什么,凌曦当先开了口。
“清流,我听闻你去过战场,可否跟我讲一下战场是什么样的?可是凶险万分?”
周溪浅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我和晋哥一道去的,不觉得如何凶险。”
凌曦赞叹:“清流好胆识,听闻清流识破胡人伪装,才护住了前线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