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仅剩双眼睛,凌晋在他脖前系好系带,给他头顶戴上一顶毡帽。 周溪浅霎时落入一片温暖之中。 群臣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二人,其中一人试探道:“敢问殿下,这位小公子是” “我的长史。” 那人若有所思地与身旁同僚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地按下眼中惊诧。 凌晋执缰策马,当先带着周溪浅向雪中行去。 周溪浅在艰难的雪行中睡着了。 他窝在凌晋宽厚温暖的怀中,在白茫茫不辨南北的路上,在咯吱咯吱的迟缓马蹄声中,像回到了令人心安的故乡,闭着眼睛栽倒在凌晋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