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九成的儿郎随李月端出征,却最终埋骨于他乡,那些曾经与他们短暂笑闹过的儿郎,多半已是刀下亡魂。 几点寒鸦从天际翔过,周溪浅巡着寒鸦,将白梨坞的周遭环视。 如何就在刹那之间,成了如今模样? 他与凌晋曾骑马踏过脚下阡陌,在金黄的麦浪间穿行,叫李爷爷的车马领着,遥遥地从这片土地走过。 李爷爷曾握着他的手与他说过,这里就是他的家。 而今却只剩无尽焦土,绵延营帐,着甲的战士缓步疲行,铁靴踏在焦土之上,发出沉闷声响。 周溪浅随徐晋重新回到屋宇。他终于懂得,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