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还在,薛风竹让人去拿过来?,顾江雪和楼映台都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字迹刻意写得格外板正,跟印出来?的书本似的,让人瞧不出落笔习性。

薛家?确实是被人针对了,但是不是幽鬼,目前没有头绪。

聊完了正事,薛风竹想让他们多?留两天叙叙旧,但他俩要把法器给小久带回?去,不便在外面久留。

薛风竹憔悴得很:“那就等来?日我们都有闲暇了再?聚,也不知为什么破事这么多?,咱哥俩都有够倒霉的。”

薛风竹拍拍顾江雪的肩:“看你?没事,我也算放心了,不仅是魄珠,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都尽管提。”

薛风竹似乎的确没有柳家?血案的记忆,那一晚看见?顾江雪被围堵时一言不发的仿佛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如今在他们面前的,才是顾江雪熟悉的薛风竹。

顾江雪心头一暖:“你?也是,若我们有无书的消息,第一个告诉你?。对了,让元澈给你?看看伤?”

根基受损不是小事,让元澈看看,即便无法恢复如初,也能好好调养调养。

薛风竹还没开口,旁边的侍卫却先急了,立刻上前:“不行!”

侍卫一抱拳:“诸位是少主友人,属下本不该插嘴,但族老有令,为了少主安危,不许家?族外的医修给少主诊治,还望各位体谅。”

顾江雪和楼映台对视一眼,又暗暗给薛风竹递了个眼神。

薛家?长老究竟是担心过度,还是趁人之危,把薛风竹捏在手心里了?

薛风竹倒没跟他们打哑迷,点了点头:“他们如今就是这么紧张,抱歉。”

顾江雪又仔细将侍卫的神情收在眼底,起身告辞:“涉及你?家?事,我们不好插嘴,那你?先养着,等你?好了,我们再?来?看你?。”

薛风竹起身,将他们送到院外,与顾江雪并肩走了几步,在顾江雪离开前,薛风竹袖袍一动,他感觉到手里被顾江雪塞进?了什么东西?。

薛风竹不动?*? 声色将手收回?广袖里掩好。

等他们都走了,薛风竹回?到屋内,两个侍卫在外守着,薛风竹关上门?,拿出了顾江雪悄悄递给自?己的东西?。

是一枚写了符文的小纸鹤,虽然是大部分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但薛风竹知道这纸鹤的作用,只要撕了它或者烧了它,顾江雪那边立刻能感知到。

这是求救用的,顾江雪是怕自?己被监视了,连传音时都不敢说真话??

不过他的确没有被监视。

薛风竹走到一个橱柜边,打开一个匣子,里面放着那把已经破碎的玉骨扇。

碎掉的扇子没能完全捡回?来?,从扇骨的损毁程度就不难看出,主人曾遭受了怎样可怕的攻击。

薛风竹轻轻抚过扇骨,但他一碰,又如触电般收了回?来?,仿佛能想起扇子被毁时的难过。

薛风竹深呼吸,将纸鹤放到扇子边上,跟破碎的扇子一起关在了匣子里。

顾江雪是好意,不过这个纸鹤他怕是用不上了。

那厢顾江雪几人离开了明月忘忧谷,等走出老远,上了云舟,肯定不会?有薛家?人在听?时,沉默了好久的元澈才终于开了口。

“那个,我有个猜想,但不一定对。”

顾江雪正在低头查验魄珠,随口道:“你?说。”

“我替因伤导致根基受损的人看过病,所以知道是什么情形,薛少主面色苍白,气?息虚弱,可我觉得……他不像是被伤了,反而像是被药坏了。”

顾江雪和楼映台霍然抬头!

不是受伤,是被药坏的……有人下毒?!

元澈被他俩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啊当然,因为我没能给他诊过脉,所以只是觉得像,但没法确定,如果能给他细细探查,才能知道判断是否有误。”

元澈既然有此猜测,凭他的医术,绝不是毫无根据乱猜,可眼下若直接折返回?去,不仅明面上拿不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