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甘,是他毕生的愿望。
元澈看看顾江雪,又看看楼映台,轻声道:“可以吗?”
顾江雪久久无?法言语。
人生不留遗憾的人能?有几个,哪怕如曲城主那般洒脱的人,若不是他自知离消散不远,说不定也会想陪笛照月再走走。
曲庭槐知道,笛照月也知道,所以他们谁都没有提。
楼映台以指掐诀,灵力在元澈身上转过一圈,道:“以你的情况,最多只能?再停一年。”
元澈:“一年也够了!”
他知道楼映台这样讲,就是松口的意思,于是眼?巴巴看向顾江雪。
顾江雪迎着他澄澈的眼?,默然半晌,最后朝他道:“过来。”
元澈有点?害怕顾江雪要直接度化?他,但是踟蹰片刻,还是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顾江雪拉过元澈的手,在他手臂上用灵力刻下了一长?串元澈看不懂的“鬼画符”。
这是缚印,祟只能?在他们诞生的地方扎根,去?不了别处,只有被画上缚印,才能?离开诞生地,到其?他地方走动。
并且顾江雪画的是经他改良的缚印。
“但凡你的祟体有一点?点?不对劲,我都能?立马感知到,然后度化?你。”
这还是顾江雪从?漱玉道尊给自己下的印诀上得到灵感,举一反三,所做出的新印咒,他确实是个天才,对修道的感悟简直无?人能?及。
元澈眼?神一亮,顾江雪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