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出声后,那道人影浑身的骨头都嘎吱作响,他肩膀颓靡下去,像是不堪重负,终于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脸。

散乱的长发底下,依稀可见曲庭槐的眼。

曲庭槐想看,又不敢多看,他哑着嗓音,很轻,像怕碰碎一场梦:“你怎么来了?”

“我来赴约,”笛照月过不去,“我们约好过飞花节,你忘了吗?”

“没有,没有……”曲庭槐喃喃,“我等你许久也没等到,而后一只凶祟突然破土而出,我就想,你没来也好,说好让你看看飞花城的热闹,结果”

他声音一哽,突然又变得焦急疯魔:“我下了阵,要镇压他,可怎么不行,外面惨叫声没停,为什么还在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