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首,眼尾沁出淡淡的薄红:“你也知道,妈妈当时是逼不得已。”
“十九岁怀的你,我那时还在上学,根本没有抚养能力,我只能……只能……”许琮拭去面上的湿润,泪眼盈盈地看着郁承,“让你受这么多苦,一直是妈妈心里长久的痛。”
“是么。”郁承勾着唇注视她,始终云淡风轻,“我从未怪过您,您不必放在心上。”
“……”
许琮心里暗骂一声,这儿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也不知道像了谁,潘晋岳眼看着也没几年好光景了,现在入手是最佳时机,他当真就一点都不动心?
思索之间,她灵光一现,想通其中关节:“阿承,郁家夫妇还好么?”
郁承抬睫,表情终于有了些微变化。
“我不清楚。”他说。
许琮置若罔闻,兀自盯着他:“你是不是因那件事才恼恨妈妈?”
郁承高中出国那几年,侯素馨被工地上落下的一根重材砸断了腿,郁卫东的铺子恰逢经营困难,欠下好大一笔债,尚拿不出太多资金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