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我会让您安享晚年,就像父亲那样。”
潘晋岳曾经何等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如今也只能安卧一张小床,等待郁承偶尔前来看望,如同施予恩惠。
如果郁承不来,他也不过是明台上角落里的簌簌浮尘,无人问津。
这段时间以来许琮过得太舒畅,以至于得意忘形,未曾想到潘晋岳的结局也极有可能会是她的结局。
许琮张了张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您未免太抬举我了。”郁承笑了笑,“凭您以前做过的桩桩件件,您知道放在谢家或付家,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吗?”
许琮瘫软在沙发上,彻底失声。
就算之前没有想到,现在也如芒在背,寒意四起。
谢家的二房姨母就是因为“精神不好”,所以被送去了疗养院,时时有专人看护。
许琮现在才明白过来,也许从她对郁家夫妇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和郁承之间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所谓的血缘纽带也只是一纸空谈。他与她之间,没有任何情意可言。
她嘴唇颤抖地抬眸,看到郁承神色温和下来,淡淡道:“母亲,您道完歉就可以走了,不必再承担非法私闯民宅的罪名。”
“……”
阳光正好,快要入冬的时节,花园里仍有些茂盛葳蕤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