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又蓦地拥住她吻上来。
郁承修长的手指强势地插入她黑发之中,摁着她同他亲密。但是出乎怀歆意料,他的力道却比之前不知要温柔多少倍,低缓地舔吮她的唇,让怀歆觉得他好像在吃一颗糖。
她不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那种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似的,同他接吻是一件太快乐的事。
怀歆不自觉搂紧他脖颈,与他亲昵缠绵,情不自禁地发出快慰的呜咽。
这细软的声音又像是催化剂,反过来点燃了他。
郁承掐住她的腰,动作仍缱绻缠绵,可唇舌间渡过的气息更为炽烈滚烫,他一向是极度耐心的猎人,要将她一点点温柔揉碾,吞吃入腹。
到底是蓄谋已久。
怀歆喘着气睁开眼,在晃动的霓虹中看他,有些迷离。男人微眯着眸,表情很性感,他掌心潮气渗入她薄薄衣料之内,几乎要将她腰窝烫软。
他们吻了许久,郁承才将将放开她。
怀歆扬起白皙的脖颈,有些急促地呼吸着。
“哥哥。”说出口的声音喑哑娇媚,都不像她了。
郁承同样呼吸微乱,眸色晦暗。他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抬起手,指腹在她水润唇瓣上不轻不重地蹭过。
怀歆睫毛微颤,想要动,却被郁承按住。
“安分一点。”他嗓音低哑得不像话,眸子紧紧盯着她,“如果今晚还想回去的话。”
缱绻
怀歆从男人这句话中听出警告的意味。
她咬着唇,乖乖在他大腿上坐稳了。
此时场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呼声。
这让怀歆恰有了逃脱的契机,转头看去,原来是甄思铭和尤嘉被转到了。
其实两人只是坐在一起。严格意义上来说,尤嘉并不算是甄思铭带来的女伴,而在座的也都知道男方结婚有老婆,但还是兴致昂扬地凑在一起,翘着二郎腿想看这场好戏。
到了他们这个层级,上千万的年薪,钱只不过变成了一个数字。房、车、女人,唾手可得,但是快乐难买,一掷千金也稀罕。
他们被外界太多东西潮水般地裹挟,早就已经身不由己。
有时候会在某个时刻突然觉出钝感的麻木,虽然很短暂,但也是会让人极度恐惧的事情,所以要用这样疯狂刺激的方式,来寻找活着的感觉。
但要说有多过分呢?其实也没有。
因为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也是由上位者来制定。逢场作戏,心照不宣。
甄思铭拍了拍尤嘉的肩,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也没什么异色,只是笑:“真不成了,我自愿罚酒,双倍。”
“那多没意思。”饶以杰笑眯眯地提议,“要不你俩喝个大交杯?”
不同于小交杯,这种喝法需要绕过对方的脖子进行,更加亲密无间。
顿了下,饶以杰又道:“宋总也结婚了,刚才人家不也没说什么?”
众人拍手,附和笑道:“对呀,好歹走个过场嘛。”
甄思铭抬着眉看了一眼几人,过了会,转头睇视尤嘉。
“那……?”
他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纵使什么也没说,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但怀歆清楚,此举无疑是把对方架在了台面上。
如果尤嘉拒绝,众人只会认为是她小家子气。
是不是所有成功的男人都喜欢这样?陪女人玩,享受情感的博弈,却又丝毫不愿付出真心?
怀歆若有所思地坐在原位,来自后颈的温热呼吸让她的身体起了轻微的战栗。
不过尤嘉并没有拒绝。
她微笑着与甄思铭喝了大交杯酒。两人姿态亲近,但都礼节性地尽量不挨着对方。手臂放下,满堂喝彩。
玩不起的人误入游戏局,就只能奉陪玩到底。
怀歆垂下眸,想起自己以前写的小说。
只有身体契合,不谈感情,却又在虚情假意间迷乱了真心,这样的情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