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面无波澜,手上力道重新恢复正常,道:“没什么,然后呢?”
“然后……”姜云姝思绪被沈度打断,顿了一瞬才继续接上话,“然后殿下向我澄清了一个误会,原来那支玉簪是贵妃娘娘赠予我的贺礼,是殿下底下的人弄错了,才记挂到了殿下名下。”
姜云姝仅像是在分享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没什么目的性,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但沈度的反应实在太冷淡了一点,他沉默了好一会,才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像是完全不感兴趣一样。
姜云姝又问:“你去平洲一日,便没有什么与我分享的吗?”
沈度皱眉:“有什么可分享的?”
“有趣之事,新奇之事。”
沈度冷淡道:“没有。”
姜云姝不满地撅了噘嘴,饶是没什么目的性地闲聊,但和沈度聊天实在无趣。
她大抵有些明白为何自己父亲那般能言善道之人,和沈度同处一室也会陷入沉默的尴尬中了。
就他这样问一句答一句,还根本答不明白的,叫人如何与他聊天。
姜云姝没了兴趣,也躺得足够了,这便动身要起来。
她刚一有动作,就被沈度抓住:“你干什么?”
“都快午时了,你不饿吗,我们总不能在床上躺一整日吧?”
沈度神情一变,霎时放开姜云姝,却是自己迅速坐起身来就要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