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莫测的看着刘学士,不知刘学士有何安排?
这。
刘学士欲言又止,仔细的打量一下皇上神色,没看出什么异常, 放心的说道:状元之位不能空, 皇上可另选贤能。
哗。
他这话一出,金殿上的文武百官顿时哗然,这是要夺取状元之位, 太狠了点吧?
文人体弱也达不到罢官夺位,就算彼此相轻也不能与一个新出茅庐的愣头青相争,这是胜之不武。
究竟因为什么,不用做他想, 必然是陈太傅和礼部侍郎的关系,只是有人感觉这么做有些太过。
皇上。
金殿之外突然传来一声, 这人是礼部王郎中, 此事万万不可,状元郎乃会试之门面,不可轻易废除。传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整个大荣都要陷入议论当中,那些苦读学子也会惶恐不安。
哼。
礼部侍郎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王郎中的意思, 就是白给他一个状元之位,占着名头对朝堂一点不作为。
怎么能是白给这个位置?
王郎中脸上笑容有些凝滞,这是自己的上官,可也不能昧着良心坐视不理,自己侄儿可是还在状元家里住着呢。
这受了很多恩惠,不报答也罢。若是连句公道话也不说,哪配称之为人?这些年的圣贤书是白读了,良知泯灭岂能过去自己心里这一关?
当日状元风采人人称赞,身材挺拔脸颊红润,何来赢若不堪?
王郎中一反常态,老实忠厚的脸上露出坚定,不能因为一时不适,就打上一生的痕迹。也不能因为一时之误,夺取一生前程。
他说完这些,又转向御座上的皇上,皇上明鉴,人之一生哪有一帆风顺,哪有没有灾痛之时?不能因为一时的小灾小病,就否定状元一身才学,夺取多年苦读求来的锦绣前程,会寒了大荣广大学子报效朝堂之心。
说的好。
太子朗声赞道,他看眼殿上几人,转头看向皇上,启禀父皇,儿臣去翰林院时,曾亲眼目睹状元郎为何惊惧交加险些昏厥。
刘学士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太子真会站出来,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寒门说话。
他偷眼看向陈太傅,只见他眉眼微垂,对这一切恍若未闻,不由有些后悔操之过急。
哦?
皇上眉头一皱,锐利的眼神看向太子,说。
太子随即把当时情况一说,没有一点偏颇,父皇可以问下刘学士,儿臣可有不实之处。
刘学士无言以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状元晕厥明显是装的,就是逃避老臣重托,此等奸滑之辈德不配位,岂能一心为大荣效力,还请皇上明鉴。
呵呵。
皇上嘴里发出几声冷笑,看着刘学士问道:翰林院是培养栋梁的地方,为大荣储备人才,大学士就是这么培养,这么对待状元郎的吗?
呃。
刘学士心里一凉,不由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一点小事可能要搭上自己颜面,以往圣贤书不可废,定要有才学之人修补,臣也是惜才想着交给状元郎。
是呀。
眼看刘学士不得好,马上站出来不少与之交好之人,帮着说话开脱,自然而然把一切责任推到沐晨曦身上。
状元大才却不愿意效力,此等奸滑之人理应重罚。
圣贤书不可轻忽,必然要好好看顾,修补妥当留下传世。
请皇上严惩状元,此等不作为有失君子风范,心胸狭窄行为龌蹉。
一句句讨伐,让金殿上很多人暗暗咋舌,有的人真是不能得罪,还没等上任就要罢免,甚至要求出去状元之名,这一辈子那是再无出头之日。
武人心里更是眼带不屑,这些文人平日里拉帮结派,各种关系混淆一起,一个站出来就连带着一大帮人出来声援。
平时对他们这些武将声声讨伐也就罢了,自己人也是经常窝里反,真是令人不耻,不知道口里的圣贤书读哪去了,竟做不要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