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愈发惨白。

司宣阳的心脏被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疼痛不重,却又绵又密,让他的呼吸都放慢了。

轻轻合上书,他将郁森的手臂小心拿下来,塞进被子里,握了一会儿他冰凉的手,又将白日里穿的外套给搭在被子的上方。

弄好之后,才又躺回去,拥着人,闭上了眼。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冷冽暖香,连睡梦都是香甜的。

-------------------------------------

次日,司宣阳是被司楠的哭喊砸门声吵醒的。

“阳阳啊!你哥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司宣阳烦躁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郁森惨白如纸的一张脸,连嘴唇都瞬间褪去了血色。

他像是被惊到了一般揪着左胸口的衣襟,眼睛却一直无法睁开。

司宣阳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郁森的脑袋托起来,无措地将他的耳朵蒙住,另一只手贴在胸口帮他顺着气。

“别怕啊别怕......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偏偏司楠还在外面喊,郁森瑟缩一下,呻吟着攥紧了司宣阳的衣角,他只觉得脑袋要裂开了,可胸口处的疼痛更甚,就像一只大手将心脏捏住,不停地挤压,连喉间都尝到了血腥味。

司宣阳不敢放开他,可敲门声也在继续,只好慢慢地唤他,试着让郁森在惊悸和梦魇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