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来见到了,都会觉得门前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石狮子了,可秦沅不那么认为,既然父亲曾经多次与她提及,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秦沅缓缓走近,在石狮子身上仔仔细细地寻找她以为的玄机。
可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
谢宴覆上秦沅的手安慰道:“别急,慢慢找,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说话间,秦沅有气无力靠在身后的石狮子上。
只听“咔”地一声,原本坚如磐石的狮子瞬间移了位。
四目相对,两人微怔,眸中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秦沅缓缓转过身,只见移了位的石狮子底盘下有一个很小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只竹筒。
秦沅伸手将竹筒从暗格里拿出来,里面详细记录的皆是康王买卖官爵,通敌卖国的证据,就连十年前谢宴去平定北疆的那场战役都是出自康王的手笔。
秦沅泪水潸然:“我就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说着,她抓住谢宴手臂将手中的证据拿给他:“谢宴,你看到了吗,秦家没有谋反,没有通敌,秦家是清白的。”
谢宴眉头紧皱,眉眼之处冷了几分,看着手上这份迟到了十年之久的证据,手指缓缓收紧。
康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谢宴不是无所察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谢宴这些年搜集的证据对于康王来说不过无关痛痒,况且康王又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陛下待他向来宽厚,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虽拿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但更需慎重。
殊不知,两人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一直在秦王府在监视的人报给了康王。
正当两人准备回府从长计议时,六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清冷的月光下,黑衣人手中的刀剑微微泛着寒光,一步一步向两人逼近。
谢宴眯了眯眼,眉眼之处带着些许冷漠,漆黑的瞳仁闪着危险的寒光,周身带着几分煞气。
是谁派来的人,谢宴心中了然,有些人怕是等不到他从长计议了。
黑暗下,尽是刀光剑影。
顷刻间,夜色中便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谢宴与六个蒙面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与此同时,秦沅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指尖银针暗器微微泛着冷光。
“嗖”地一声,暗器离手,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剩下的人见势不妙,寻着机会闪身匿进夜色里。
谢宴上前将黑衣人怀中的令牌弹出来,勾了勾嘴角,眸中瞬间闪过一抹肃杀。
“果然是他。”
说着,谢宴拉过秦沅淡淡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府。”
回府以后,谢宴坐在书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夜之人身上有康王府的令牌,是康王派来的人不会有错,可身手为何与几年前被她剿灭的人如此相似?
想到这,谢宴心脏猛地一沉,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冷光。
莫不是,康王与五皇子还有些牵扯?
若是如此……
谢宴眯了眯眼,心中暗暗思量着对策,若是这两人联手,此事怕是难办……
三日后一大早,还没等谢宴进宫,宫里就来人传话召谢宴立刻进宫。
谢宴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泛起几分不祥的预感,让人给秦沅留了话,便急匆匆往宫里赶。
到了未央宫,果然,各军机大臣都在,屋内气氛严肃,跪了一地的人,陆景宸更是蹙着眉,一脸冷峻坐在龙椅上。
见状,谢宴心脏沉了沉,更加印证了他心中莫名的预感。
“臣拜见陛下。”
陆景宸轻叹了声,缓缓道:“平身。”
说完,陆景宸将边关来的急报递给谢宴:“摄政王,来看看这个。”
谢宴微微颔首,接过陆景宸手上的折子缓缓打开。
看清楚折子上的内容以后,谢宴瞬间变了脸色。
北疆居然又起判乱,突厥来势汹汹,短短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