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婉清想起那日在猎场上的事,表情有些凝固。
长宁长公主瞥了两人一眼,语气难得温柔:“起来吧,来人给侧妃赐座。”
说着抬头看了谢宴一眼:“宴儿过去跟婉清坐,你们也有几年没见了,她难得回来你们好好聊聊。”
秦沅眸光暗了暗,不动声色坐到长宁长公主左手边的椅子上。
闻言,谢宴轻扫了秦沅一眼,如墨般的瞳仁闪了闪,接着轻笑一声。
“不必了,侧妃身子弱,儿子得坐在她身边照看。”
说着,余光不忘瞥陆婉清一眼:“婉清郡主多年未回楚京,估计也没什么话跟儿子说,”
说着,谢宴缓缓坐在秦沅身旁,还不忘亲手倒一杯茶放在秦沅手边。
看着谢宴跟秦沅的互动,陆婉清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臣子之女罢了!
碍于长宁长公主在,陆婉清缓了缓脸色,柔声道:“王爷说的事,妹妹身子弱,理应照料一二。”
陆婉清如此说虽给了大家台阶下,但长宁长公主还是挂不住面子,忍不住说了谢宴几句。
谢宴也懒得反驳,就坐在秦沅身边听着,时不时弄出来点小动作,撩得秦沅脸红耳赤,接连皱眉,瞪着眼神都莫名的奶凶。
片刻,长宁长公主便进入正题,无非就是催谢宴与陆婉清的婚事。
岂料,今日长宁长公主刚开口,谢宴便沉了脸色,站起身道:“儿子刚刚上任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侧妃也到了时辰改喝药了,失陪。”
闻言,长宁长公主微微变了脸色,从前提到婚事,谢宴虽不耐烦,但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这才在她这里坐了不到一刻钟就要走。
没等长宁长公主说话,谢宴便起身,拉着秦沅出了凝香阁。
刚走到花园,凌风便匆匆赶来,低声在谢宴耳边说了几句话,谢宴脸色微变,回过头来跟秦沅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凌风急匆匆出了府。
谢宴刚走,秦沅转身就在长廊拐角处遇到脸色发青陆婉清。
秦沅浅笑着,微微福了福身:“婉清郡主。”
“不知怎的今日见了妹妹总觉得十分亲切,妹妹举手投足都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呢!”
谢宴对她无意她清楚,谢宴心里头一直装着个谁她更清楚,她原本想着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个死人罢了,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本想着拖一拖,却不想收到了谢宴娶侧妃的消息,陆婉清在蜀地当即就坐不住了。没见过真人前她还能安慰自己,可见了孟怜真人,再看谢宴如此重视她,陆婉清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只不过,刚刚她倒是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
陆婉清笑了笑:“妹妹嫁进王府可有三个月?”
秦沅淡淡道:“三月有余。”
“妹妹年纪小可能不知道阿宴的性子,不过,我与宴自小一起长大,深知阿宴的心性。他呀天生性子比常人淡漠,对男女之事也不上心。”
说着,陆婉清别有深意地看了秦沅一眼,接着道:“妹妹可知,为何你仅仅嫁进来三月有余,阿宴便待你与旁人有所不同?”
秦沅心中冷笑,陆婉清还真是半分都没变,还是爱在背地里的耍手段,她倒是要听听,陆婉清今日能说出什么来。
“郡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陆婉清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虽不愿意承认秦沅才是谢宴的心头挚爱,但如今一个死人远远没有面前活人对她的威胁大。
陆婉清心中冷笑,没想到,你就算死了也能帮上我的忙。
接着,陆婉清面露难色,缓缓开口:“妹妹有所不知,阿宴年少时钟情一人,那人是当年楚京城第一贵女,也就是我刚刚说的,故人。”
陆婉清特意咬重了“故人”两个字,生怕面前的人听不懂一般。
闻言,秦沅心中轻嗤,非这么大周折跑到这来等她,又含沙射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见秦沅半天没说话,陆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