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不是被大理寺卿带走了么,怎会成了摄政王?
四目相对。
谢宴周身气场冷冽,微微挑眉,迈着步子一步一步逼近秦沅。
谢宴气场逼人,偌大的宫殿此刻都显得异常逼仄,秦沅目光躲闪,随着谢宴的节奏一步一步踉跄着往后退。
谢宴眯了眯眼,瞬间发了狠,抬手揽过秦沅腰身,一个转身,将人固定在身后的墙上,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看着一脸茫然的秦沅,谢宴笑了:“沅沅,兜了这么大一圈,想要本王的命直说就是。”
秦沅倏然抬眼,眼中写满难以置信,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你……”
谢宴的脸近在咫尺,就连他身上的温度秦沅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得到。
谢宴缓缓靠近,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闪着勾人的光,一如既往清冽的声音此刻尽数化为温柔。
“想要我的命?嗯?”
秦沅到现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谢宴不是被他送进大理寺了吗,怎么几个时辰未见,就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
秦沅吞了吞口水,睫毛微微煽动,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宴面色隐忍,声音微哑:“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沅心底莫名的不安,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透着迷茫,说不出半个字。
见秦沅吓着了,谢宴缓缓松开手,瞥了她一眼,语气宠溺:“小没良心的。”
说完,谢宴转身,缓缓坐在桌边,漆黑的眸子蕴着几分慵懒,漫不经心落在秦沅脸上,嘴角似笑而非,淡淡道:“说说吧,侧妃今夜进宫干什么来了?”
仅是往桌边一坐,便将天生的狂妄与桀骜展现得淋漓尽致。
恍惚间,秦沅好似又看见了十几岁桀骜不驯意气风发的谢宴,只不过此刻多了几分沉稳内敛,让人移不开眼。
见秦沅的表情,谢宴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心中腹诽,小妮子不吓唬吓唬怕是要反了天了。
谢宴眯了眯眼:“既然侧妃不想说,那本王替你说。”
说到这,谢宴勾了勾嘴角,站起身,缓缓逼近秦沅:“如果没记错,本王传的话是若是侧妃想要救本王,便即刻进宫。是与不是?”
谢宴的气场过于强大,秦沅感到深深的压迫感,呼吸频率不自觉的加快,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半晌才轻声道:“是。”
闻言,谢宴低笑出声,一双精致的桃花眼映着秦沅姣好的面容,漫不经心道:“若是本王没理解错,侧妃今夜是为本王而来的?”
秦沅张了张嘴,半个字都没能说得出来。
谢宴勾唇,缓缓抬眼,板起脸缓缓靠近:“侧妃现在可有话想跟本王说了?”
谢宴的脸近在咫尺,就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片刻,秦沅微微寻回些理智,如今谢宴能好端端的坐在这,不仅没有下狱,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可见并未受水患的影响。
想到这,秦沅心中了然,她怕是着了谢宴的道了,亏得她还心怀愧疚,微微眯了眯眼,也不再跟谢宴客气。
“当然有,妾身想问一问侯爷,大半夜将妾身请到这儿来有何要事?”
闻言,谢宴勾了勾嘴角,目光幽幽落在桌上的茶盏上,漫不经心道:“喝茶。”
“……”秦沅轻嗤:“侯爷好兴致,大半夜请妾身过来就为了喝茶?”
男人神色寡淡,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晃了晃,漫不经心道:“嗯,降火。”
“……”降……火?
“侧妃只有这些想跟本王说吗?”
谢宴缓缓抬眼,眉宇间淡漠异常,嘴角似笑而非。
秦沅抬眸:“王爷手段高明,妾身自愧不如。”
闻言,谢宴眼中情绪复杂,沉声道:“我从未骗过你。”
秦沅抬眼看过去,片刻便收回目光,抿了抿唇,不语。
屋内空气再一次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