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镜中的面容,秦沅微微露出一抹浅笑,掩去眸中生出的几分冷意,淡淡道:“走吧,该去给长公主请安了。”
说着,秦沅缓缓站起身,往门外走。
“小姐风寒还未好,晨起天凉,露水还没落,加件披风吧。”
说着,灵儿顺手从桌上拿起她早就准备好的深蓝色披风,搭在秦沅肩上。
秦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如今怕是只有灵儿是真心待她了吧。
可转念一想,灵儿忠心的是孟怜,而非秦沅。想到这,秦沅心中不自觉泛起一阵苦涩,对二姐姐和幼弟的思念之情,又多了几分。
秦沅眼中充斥着莫名的情绪,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二姐姐和弟弟的下落,有些事情便也没必要再拖下去了。
凝香阁里,长宁长公主早就等在屋里。
“蓝袖,昨日你去传话那孟家姑娘可有说什么?”
蓝袖默了默,回道:“昨日奴婢去侧妃院子里的时候,侧妃已经歇下了,是她的侍女见的奴婢。”
闻言,长宁长公主脸上划过一丝不悦,抬起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冷哼:“谱摆得倒是挺大。”
“前几天侯爷不是说侧妃风寒还未好,侧妃身子比常人弱了些,早些歇息也是情有可原。”
长宁长公主冷哼了声:“这孟家姑娘也算是有几分本事,本来以为,她若是能做到让宴儿不排斥,就算她的本事了。”
说到这,长宁长公主顿了顿,眼中异色一闪而过,半晌,才接着道:“你没见谢宴昨日的样子,仿佛我能吃了他的侧妃一般。”
蓝袖面露难色,心中思量半晌才缓缓道:“奴婢听说一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长宁长公主轻笑:“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起话来,都开始支支吾吾的了,有什么就说什么。”
听长宁长公主如此说,蓝袖心中没有了顾虑,才敢大胆说。
“奴婢听说,侯爷与侧妃好像始终未圆房。”
闻言,长宁长公主皱了皱眉:“都成婚有两个月了,竟还未圆房?我本以为孟家姑娘是个聪敏人,应该知道该做什么,没想到,竟这般烂泥扶不上墙!”
说着,长宁长公主气得“咣当”一声,将手中杯盏重重磕在桌上。
“老夫人息怒,今日您找侧妃来,是要与侧妃说婉清郡主的事?”
提到陆婉清,长宁长公主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谢宴的脾气我与他实在讲不通,既然他现在这么把孟家那丫头放在心上,不如就让她去劝一劝。”
蓝袖不解:“侧妃与侯爷正是新婚燕尔,她会帮夫人一同劝侯爷吗?”
长宁长公主嘴边挂着一抹淡笑:“会与不会,也只有试了才知道,孟家姑娘是个聪明孩子。”
话音刚落,门外下人就进来通报说侧妃来请安了。
闻言,长宁长公主笑了笑,低头摆弄着手上的串珠,淡淡道:“请进来吧。”
片刻,秦沅跟在引路的婢女身后款款走进屋。
秦沅恭恭敬敬低头行礼:“给母亲请安。”
见秦沅还算恭敬,长宁长公主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你身子还未好,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说着,挥了挥手道:“赐座,来人给侧妃上茶。”
秦沅低了低头,温声道:“多谢母亲。”
说完,秦沅缓缓起身,坐在一旁。
“听说你前几日在宫中不慎落水,染了风寒,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秦沅温声道:“好些了,就是妾身自小身子比常人弱了些,竟十几日了才见好,现在还是要每天用药吊着。”
长宁长公主缓缓收回目光,淡淡道:“侧妃体弱,要早些调养好身子,才能为侯府开枝散叶。”
闻言,秦沅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片刻便恢复如常,浅笑道:“母亲说的是,妾身一定好好调养好身子。”
长宁长公主抬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