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秦沅也累得不轻,整个人椅在离谢宴不远处的柱子旁休息,许是刚刚拖着谢宴费了太多力气,孟怜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不知不觉中秦沅竟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许是毒药的药性不再猛烈,谢宴隐约感受到疼,微微皱了皱眉,接着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陌生环境,谢宴瞬间警惕了起来,环顾四周,接着便看到了正半倚在门口柱子上睡着的秦沅,随即,眼中的警惕缓缓褪去。
少女身影孱弱,双手环胸倚在门口,脸色有些发白,柳眉微微蹙在一起,双目半阖着,可见睡得并不安稳,隐约看得见少女身上紫色罗裙与今日早晨的是同一件,但罗裙的裙角破了一块。
谢宴抬了抬左手才看到那从罗裙上撕下的布条,此刻正工工整整绑在自己手臂上。
仔细查看了一遍自己的伤口以后,谢宴才放下心来,但目光却不自觉得盯在那包扎的绳结上,隐隐觉得那绳结的手法好像似曾相识。
良久,谢宴才反应过来,这双合的包扎手法不是前些年军中流行的手法,近几年因为战事渐渐少了,受伤人员也不似从前那么多,所以包扎伤口的手法,也与从前有所不同,应该说是比从前精进了几分。
双合的包扎手法虽对伤口的复原有利可以减少伤口感染的几率,但对伤员本身却是十分不利,由于双合包扎的手法太过收紧,会影响伤口处过血,所以近几年都改成了双分的手法,双合的包扎手法已经很少见了。
想到这,谢宴眉头微蹙,幽黑的瞳孔闪着微光,目光再一次幽幽落在不远处的秦沅身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孟太傅是永庆二十七年科举考上来的文臣,而且家中并没有人参军,好像也没有跟跟任何武将交好。
谢宴不禁生疑,这样一个文臣家中娇生惯养的女儿,为何会懂几年前就不流行的军中伤员的包扎手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疯了,这章太难写了,呜呜呜
第25章 斥责
秦沅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环境莫名的熟悉,缓过神来以后, 她才发觉这是定北侯府里自己的房间。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 秦沅倏然睁开眼, 猛的坐起身来,眼中一片茫然。
她怎么回来的?
秦沅抬手轻揉了揉额头,脑中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天事情的经过,前因后果都过了一遍以后,才微微理清了思绪。
昨夜场面混乱,谢宴仓促间把她带走,接着她便发现谢宴中了毒,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使得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另外两个人的存在。
现在仔细想想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应该是凌风无疑了,凌风从小跟谢宴一同长大, 武艺了得。不过,另一个人是谁秦沅不得而知, 不过看昨日与刺客交手时的身手多半也是个高手,能跟在谢宴身边的应该都跟凌风不相上下。
想来应该是凌风和另一个人找到了谢宴,随便把自己也带了回来。
正想着, 偏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沅寻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灵儿双眼通红, 垂着头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
见状,秦沅微微皱了皱眉, 道:“发生何事了?”
听见秦沅说话的声音,灵儿才意识到秦沅已经醒了,慌忙的转过身去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小姐, 你醒了,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秦沅摇了摇头道:“无碍,你怎么了?哭什么?可是被人欺负了?”
灵儿摇头,眼神躲闪不敢正视秦沅。
见灵儿目光躲闪,一脸难言之隐的样子,更加坐实了秦沅心中所想。
秦沅索性直接掀了被子,作势就要下床。
见状,灵儿赶紧拦下秦沅:“小姐,您干什么去,大夫说你受了惊吓还不能下床呢!”
秦沅抬头瞥了灵儿一眼,缓缓开口:“你你不同我讲实话,那我便去问府里其他人,总有人会同我讲实话。”
秦沅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