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放下手中的诗集,抬眼在屋内寻了一圈,心中不解,这这丫头大晚上的跑到哪去了,从前自己看书这丫头都是寸步不离的。

想到这,秦沅心中有些不安,便起身准备去寻一寻。

岂料,刚推开房门就看到灵儿晕倒在门口,还未等她惊呼出声,肩膀处就一阵酥麻也着了别人的道儿,瞬间晕了过去。

见今晚的任务完成,接着,黑衣人便扛起秦沅趁着四下无人飞身上了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书房里,因之前皇帝跟谢宴提过四月水患的事,所以此刻谢宴正专心研究以往解决水患的记录。

三更时分,凌风面色严峻匆匆走进书房:“侯爷,出事了。”

凌风向来沉稳,处事方式向来与谢宴一般无二,此刻步履如此匆忙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状,谢宴放下手中的折子:“出什么事了?”

只见凌风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黑衣人掉落的令牌递给谢宴:“属下无能,刚刚……侧妃在院子里被刺客掳走了。”

闻言,谢宴接过令牌,双眼微眯,精致的桃花眼瞬间从眼底泛起一阵冷意,面色也阴沉得吓人。

把玩了一番刚刚凌风递给他的那块令牌后,谢宴眼中冷意更甚了。

半晌,谢宴勾了勾嘴角,眼中肃杀之色尽显,冷哼一声:“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莫不是把我定北侯府当成自己家后花园了?”

第23章 被劫

谢宴目光凌厉,猩红的眼底充斥着戾气,眉宇之间尽是冷意,令人生寒。

时隔多年,今日,凌风好似又看到了从前策马扬鞭,肆意桀骜,纵横沙场如烈火一般十几岁就平定了边疆判乱的定国大将军。

自十年前谢宴平定边疆叛乱后,大临朝边疆已有近十年未起过战乱。再加上十年前秦家败落,秦家三小姐惨死牢狱,后来的几年谢宴过得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一般。

尽管陛下如何费尽心思让他出征他都再未上过战场,没过多久也将军中的调令虎符交了出去,当初炙热如火的大将军他已有许久未见了。

今日,倒像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的活人了。

凌风猜不透谢宴心中所想,于是试探着问道:“侯爷,可要我派人去查探?还是等刺客下一步的动作?”

谢宴放下手中的令牌,冷冷抬眼:“去让路之遥查,告诉他三个时辰之内查不到侧妃的消息他的天宁阁就可以关门了。”

闻言,凌风倏然抬头,瞬间冷汗涔涔,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谢宴为了救侧妃竟然动用了天宁阁!

天宁阁是大临朝最大的情报组织,情报网遍布全天下,只要价钱到位没有什么情报是天宁阁查不出来的。

而天宁阁是谢宴一手创立的,世人皆知天宁阁阁主路之遥性格乖张,轻功了得,且行踪诡秘难得一见,却不知路之遥与谢宴颇有渊源,而这天宁阁背后的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定北侯。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凌风转身走出书房。

谢宴幽黑的瞳仁闪着寒光,眼中狠厉未散,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桌上的金色令牌上。

只见令牌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羽都暗卫。

这是谢宴第二次见到这样的令牌,第一次是在四年前。

那年他被外派到扬州做督察,路上遭人行刺,被杀的刺客身上就带着这样的令牌。后来他也是动用了天宁阁,查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查到“羽都暗卫”竟是五皇子陆磬在宫外培养的杀手组织。里面都是陆磬近几年从小带回去的孤儿,通通培养成了间谍以及死士,周旋与世家之中只为陆磬一人卖命。

四年前的扬州之行,谢宴一路上查到了不少陆磬这些年的烂账,贪污受贿、纵容手下的人买官卖官的例子数不胜数。

半个月后谢宴将查到的罪证一字不落全部呈给了永庆帝,永庆帝当即大发雷霆下令彻查。

但在这之前陆磬已经不动声色给自己找好了退路,这些罪名通通被当时的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