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经把药煎好了。”
正想着秦沅抬头看到刚刚那个女孩,端着一碗散发着淡淡苦味的药汤走进来。
秦沅本能的皱眉,她最是怕苦了,从前喝药的时候谢宴总会在她旁边连哄带骗的哄她喝下,最后还会往她嘴里塞几块她最爱的蜜饯。
想到这秦沅中心划过一抹苦涩,如今再苦的药怕是都不及她心中之苦半分。
秦沅接过药碗,屏着气一饮而尽。
那女孩接过药碗,怔怔的看了秦沅半天,再次开口询问:“二小姐真的不认得奴婢了?”
秦沅淡淡看着她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那大夫不是说我得了失魂症么,我如何记得?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该记得什么?”
女孩仿佛认命了般叹了口气:“回小姐的话,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灵儿,您是咱们家二小姐,当朝太傅孟德之和已故原配所生的嫡女,名孟怜,年十六。”
秦沅倏然抬头,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她死时已十八有余,如今怎会年十六?况且她记得朝中并无姓孟的太傅。
孟怜,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
秦沅跌跌撞撞下床跑到房中的铜镜前,看清了镜中陌生的面孔后,呼吸瞬间顿住。
镜中女子身影孱弱,朱唇皓齿,双眸宛若三月春水,虽灵动但有些无神,透着茫然,脸色也略显苍白,带着病态,活脱脱的一朵病中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