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把孟曦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接着,秦沅装着柔弱的样子,福了福身,面露难色,柔声道:“怜儿自小体弱,技艺不精,怕扫了大家兴致。”

说着还把手中的帕子捂在嘴边,轻咳了几声。

冯臻向来是娇生惯养着的,就养成了如今跋扈的性子,才不管秦沅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一听秦沅当众驳她的面子,瞬间变了脸色,厉声道:“孟姑娘莫不是因为攀上了定北侯,看不起我这小门小户?”

此话一出,底下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冯臻这话无疑是把秦沅推上了风口浪尖。

能嫁给定北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且不说身份,单说那张足以迷倒万千贵女的脸,就算是伏低做小也心甘情愿。

谁成想,这样的好事竟落在个病秧子头上,一众跃跃欲试的贵女都眼红的发慌,如今好不容易可以逮到机会可以奚落一番,哪能错过。

这时,一道柔柔的嗓音响起:“人家是攀了高枝的人,哪里还能与咱们玩到一起去,阿臻你莫要强人所难了。”

寻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位穿着碧色齐襟罗裙的貌美女子,女子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流转在秦沅身上。

此人正是冯臻的闺中密友宋太守家的千金宋槿璃。

这宋槿璃也是暗暗爱慕了谢宴多年,这些年想方设法在谢宴面前刷存在感。若不是半路杀出个孟怜,再过个一两年这门亲事多半就会落在宋槿璃身上。如今被孟怜抢了先,免不了要趁此机会踩一脚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