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颤:“你是说,秣城?”
“对, 秣城。”独孤逊留意着她的神色,不觉也有点紧张, “十五年前,我那位朋友最后一次见他妹妹时,他妹妹便是住在秣城。”
崔拂觉得心跳快到了极点:“他妹妹,叫什么名字?”
独孤逊苦笑:“没有名字。”
知道她必定听不明白, 随即解释道:“他妹妹出生之前, 父亲便已经过世,生下妹妹不久, 母亲也不幸离世,是以这孩子没有取名, 只有一个乳名,唤作阿鸾。”
“那后面呢?”崔拂急急追问, “你朋友十五年前见过妹妹,那时他妹妹五岁了,难道还没有名字?”
“为了躲避仇家,兄妹两个很小就分开,隐姓埋名各自逃难,”独孤逊道, “我那位朋友当时年纪还小,害怕万一出事连累妹妹,所以并没有问过妹妹的化名。”
崔拂在激动忐忑中,听出了蹊跷。亲兄妹之间,竟然连姓名都不敢问询,想来他这位朋友的仇家,一定是极厉害的人物,到底是什么人?忍不住问道:“你那位朋友是?”
独孤逊转过脸:“眼下我还不能说。”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不过崔夫人,我见过那位朋友的母亲,你很像她,三年前在会昌,我第一眼看见你时,险些以为看到了她。”
崔拂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若只是这颗红痣,并不能说明什么,可住在秣城,相似的相貌,难道,真是她苦苦寻找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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