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纯粹是想压制住刚刚忽然涌出的情绪。
于是他放下杯子,巧妙地将话题又引了回来:“上学那会儿喝酒确实不大行,但我现在是做接待的,哪能不喝酒呢。”
接着他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咱们有多久没凑在一起喝酒了?”
黎宇青也在假装漫不经心,道:“好像也没多久,咱们毕业后就没再见过面。从毕业到现在,也就两年多一点。对了,我记得你之前的愿望是当个诗人来着?”
“嗨,那时候年少轻狂啥都不懂,写了几篇酸诗发表出去,还真以为自己就是诗人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回事。”宋书文的语气很轻松,很像是在调侃自己,但偏偏他的神情又很严肃,每个字都带着一种沉重感:“那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用考虑,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等大家毕业分开又进了社会之后才发现,这年代靠写诗根本养不活自己。”
听到“分开”这个词,黎宇青的眼神里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宋书文的肩膀向前扣着,后背也伛偻着,整个人显得像是背着无形的重量一下,嘴里却还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着:“反正……男人嘛,总不能一把年纪了还天天空想,总该干点能赚钱的事儿。”
“那你现在还写诗么?”黎宇青笑了笑,神色间带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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