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在后宫争宠的把戏中,虽然有些心疼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但是他却还是冷眼旁观这些把戏的。

“你说,怎么会有了的?”北慕冥本就冷峻的容颜更显阴沉,一只手用力拍在案几上,似乎在一用力,案几都会被他拍碎。

“那是皇上的功力啊。”东方凛闲闲地丢出一句嘲讽,惹得皇帝白眼如剑般射来。

“我跟你说正经的。”北慕冥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他又不是不知到如今的形势,虽然这些年他极力分化首辅大人手中的实权,而首辅似乎也有所察觉,幸亏他也是个懂理之人,并没有作无谓的抵抗,若是如今贞妃真的有孕,又让她生下了儿子的话,那个空悬了许久的后位恐怕便要被她坐上了。再者,若是有了皇子,首辅大人还会不会乖乖交出权力,这实在让他不敢猜测。

“她的宫里到处都是紫锥花蕾,你赐给她的银杏茶她又几乎每日都喝,居然还能怀孕,那不是你功力强大,我还能说什么?”东方凛继续玩世不恭地说着,不过眼底却露出了一抹精光,显然他也不相信她的怀孕。

“可是,几个御医都查过了,的确是怀孕没错。”北慕冥想到这里便更加愤恨,他已经那么小心地几乎在她常去的嫔妃宫里放上了紫锥花蕾,怎么可能还能怀孕,而那银杏和紫锥花蕾的药性相加,几乎可以导致不孕。

东方凛耸肩,这可不是他职责范围里的事情了。不过,他倒是不担心,反正这几年宫里但凡有妃子怀孕,最后的结果都是滑胎,时间长短而已,所以他倒也不太担心,毕竟十个月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渐渐冷静下来的北慕冥,似乎也想到了东方凛所想的,随后便靠在了软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了,既然是后妃的事情,便让那些后妃们去担心吧,恐怕他只需要到最后出场善后便好了,那些妃子,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呢。

“不过,我倒是更好奇,你真的不想再要子嗣了?”东方凛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似乎他对尘儿并不亲近,但是看这副样子倒是似乎想要以后将大位传给尘儿。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再去体会那种骨肉亲情之间的背弃和杀戮。”北慕冥说这句话时,面上一副悲凉,当年的他本是个清闲的皇子,谁料一心寻求宁静的他居然被拉进了夺嫡的风波,甚至惨遭皇兄的杀害,他希望他的孩子平安地长大,接过太平的天下,做一个好皇帝。

耸耸肩,东方凛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未来的事情谁敢保证呢?看了一眼定下心翻阅奏折的北慕冥,便转开了头闭目养神起来。

原本,月栖宫也算平静,如果忽略那个不速之客的话,瑾妃大概会觉得更加清静吧。

“姐姐你是不晓得,如今贞妃有了身孕,那可是一枝独秀了,皇上赐了好多东西。妹妹刚才去给贞妃道喜,她居然正眼都不看妹妹一眼,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有了身孕就能登上那后位了不成?”蓝妃咋咋呼呼的模样让瑾妃皱眉,不过她还是好休养地皱眉听着。

“贞妃姐姐怀了身孕,我们是该多体谅体谅她的,孕妇的情绪总是有些不定的。”瑾妃轻柔地说道,抬眼看着蓝妃,就算生气也依旧明艳动人,这样的女子大概天下男子都会动心吧。

蓝妃却翻了个白眼,口中念念有词,“哼,上次要不是她陷害我,我怎么会差点失了隆宠,她想要安稳地诞下龙子?门都没有。”

蓝妃一头的金光闪闪,她大概是所有宫妃中打扮最奢华的了,贞妃曾经暗中说她是一种花孔雀,每日只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魅惑帝心。不过,瑾妃倒是觉得,女为悦己者容,这是最自然的事情了,她和贞妃一样,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是以色侍君,其实,在这后宫的女子,哪个不是靠着美色而入宫的呢?

“妹妹也别这样说,隔墙有耳,别被有心人听去了。”瑾妃其实很疑惑,照理说她和蓝妃向来没有交情,再说之前的日阡宫走水还有人说是她主使的,她原不该和自己如此亲近才是。

只是,她忘记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如今勉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