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探花与这位楚大小姐还真是绝配啊。

“说得是。”萧无咎深深地看着楚明鸢那被灯火映得有几分冷肃的小脸,心知她有所隐瞒,但并未追问。

一行人在尤小公公的引领下,一直来到午门前的一辆金漆华盖马车前,这是皇帝特意吩咐人备的马车。

午门附近被一支支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守在午门口的旗手卫与羽林卫个个盔甲染血,面目冷肃,令这里的气氛带着些许森然的寒意。

他们恰与押着袁涣、袁瀚兄弟归来的肃王一行人迎面撞了个正着。

“无……”肃王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正想与萧无咎打个招呼,却被另一道激愤的男音抢在了前面。

“萧无咎!”袁瀚忽然奋起,挣脱一名金吾卫的桎梏,如疯牛般朝萧无咎冲了过来,声嘶力竭地质问着,“我袁家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袁家?!”

萧无咎连眼皮也没掀一下,唇挑冷笑,一脚直接朝对方的小腹踹了过去……

这一脚,他半点没留情,袁瀚被踹倒几乎飞了出去,摔得四仰八叉。

不远处的国舅袁涣眼神阴鸷地盯着萧无咎,那只灰色的眸子蓄着深浓的阴影。

嘴里却是疾言厉色地对着袁瀚斥道:“阿瀚,你已经犯下弥天大错,到现在还要胡闹吗?!”

倒在地上的袁瀚捂着抽痛的小腹,两眼惶惶不安,与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白天,他还是显贵无比的小国舅,才短短半天,天地崩裂,他成了阶下囚。

袁瀚将身子像虾米似的缩在了地上,耳边响起出门前大哥对他的谆谆劝慰:

“阿瀚,你听大哥的,就说是你与人打赌,偷了虎符出去炫耀,不想酒醉时,被黎止所窃。”

“这件事我决不能卷进去,我若是被定了谋逆罪,整个袁家都会满门抄斩,袁家就彻底完了。”

“只要你认罪,皇上念着皇后与太子,最多也就是把你发配古宁塔。”

“你放心,大哥会安排好的,你到了那边,自会有人照应你。”

“待来日大赦天下,大哥就接你回来。”

“你相信大哥……大哥何曾骗过你!”

他能相信大哥吗?

袁瀚从地上仰望着几步外的袁涣,下意识地想去抓大哥的手,却被一名金吾卫粗鲁地攥住。

两名金吾卫侍卫合力将地上死鱼般的袁瀚拖了起来,肃王先是斥责了金吾卫一番。

跟着,又对着萧无咎连连拱手道歉:“无咎,失礼了。”

“没吓着你和楚大小姐吧,改日本王再亲自去府上给你赔罪。”

肃王的态度近乎殷勤,看得袁涣都觉得奇怪,不解萧无咎与肃王何时有了交情。

肃王又从袖袋中掏出一枚白玉云龙环佩,递还给萧无咎,“差点忘了你的玉佩……”

这是……袁涣瞳孔微缩,立刻记起皇帝也有一块相同的环佩。

“原来如此!”袁瀚来回看着萧无咎与肃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肃王,你堂堂宗室王亲,竟然被萧无咎这厮给收买了!”

“我定要到皇上跟前告你勾连朝臣,设局陷害我袁家!”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袁瀚面露癫狂之色,近乎诅咒般说道,巴不得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然而,肃王连眼角眉梢也没动一下,尤小公公等人更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袁瀚。

于袁涣而言,这等于是一种肯定的暗示。

袁涣的眼神急速地变了好几变,把那些零碎的线索串在了一起,想通了。

原来是这样。

袁家输得不冤。

“可惜了。”萧无咎冷眼看着癫狂如疯狗的袁瀚,轻轻掸了下袖子,痛踩落水狗,“难得贵府送喜帖给我,看来我是喝不上贵府的喜酒了。”

那封喜帖当时还是袁瀚亲自送去萧府的,说要谢谢萧无咎这个媒人。

“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