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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把她关在这里,折磨她到死去。从践踏她、凌虐她中得到快感,碾碎她的心,看她苦不堪言。

她承认洛霆成功了。

她体会到了洛霆所说的,生不如死。

可凌离觉得这个下场也挺好,这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这些痛苦就像是……她的报应。

看凌离一副任由宰割不愿反抗的样子,洛霆约莫有点兴趣缺缺,他看了眼腕表——今天没时间留在这里慢慢玩。

“阿离,别死的太快。”洛霆说完,拍拍袖子转身离开。

洛霆的几个手下会给凌离一些休息时间,每次打完她眼看快到极限了便停下,胡乱上些药后歇上一阵,以防她身体承受不住死掉。

凌离身上沾满了酒精和不知名的消炎药,她身体轻微颤抖,剧烈喘息着消化浑身伤口的痛楚。

几个打手坐在边上,都不太关心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只算着时间让她休息,恢复点精神。他们也停会儿手,可以坐下来摸鱼聊天。

“靠,老大把冬哥带走了,就剩咱仨在这儿。天天守着这小屋子发霉,也不说给我们也换个班。”

“老大带冬哥是去做事,你以为呢?听说是要去掳人,不比我们这边的差事好。”

“掳人?谁啊?不会又关到这来吧。”

“这我可不知道,总之好像阵仗挺大的,昨天我还听见老大电话里说什么准时啊,时间一定要拿捏好这些话……”

这群人讲话不避讳,凌离埋着头双眼紧闭,却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

洛霆要去……做什么?

凌离头脑昏昏沉沉,仿佛灌了一片重金属银泥。旁边的讨论灌入她的耳中,令她思绪不受控地拉出一些画面。

她记起洛霆前段日子坐在办公室的时候,签完文件总会闲闲靠在椅背里翻着什么。

一个蓝底的皮质笔记本,外壳她似曾相识。

只是当时她没放在心上,现在再想起,好像忽一下接上了记忆里的那根线。

凌离最初蛰伏在洛闻言身边时,帮洛启辉调查过洛闻言身边的保镖值班分布。

她记在一张硬皮纸上,关于每日几点是哪几位保镖随行,换班时间定哪一刻,洛闻言爱去的场所中哪里是保镖看守最薄弱的地方,什么时候暗中跟随洛闻言的保镖最少……

洛启辉看完的时候随口夸了她一句,然后把那张纸片夹进了桌上的一只本子里。

冷不丁回想起,记忆里的画面也忽地变得清晰。

洛启辉桌上的那只皮质笔记本,一点点与洛霆翻看的那本重合在一起。

完全相同。

洛霆看着桌上日历笑意阴然的一幕幕也随之浮现。

难怪,平日从不见洛霆戴腕表,今天他来嘲笑自己时,却不经意地抬手看了好几次。

凌离不可避免地会想到,洛霆恐怕想故技重施。拿她向洛闻言交易没用,可如果有洛闻言在手上,向洛启耀提点什么要求就简单了。

一想到这,凌离心里不由得乱了起来。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景闲之会防着洛霆,会保护小姐,可这种对未知危险的担心,还是覆盖了她自欺欺人的所有解释。

那几个打手看着时间,大概觉得凌离休息够了,他们的天也聊完了,提起棍子掂了掂,走到十字架前。

洛霆交代别让凌离死了,但也交代要好好招呼她,两个打手一左一右,抡着铁棍往她身上打。

他们手里的铁棍和寻常的做工不同,棍头有细密的倒刺,打在凌离身上除了闷响,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倒刺勾破皮肉的声音。

衬衣上新的血迹渗出来,浸透干掉的旧血块,鲜艳的红色一点点绽开,血圈逐渐扩大,凌离额角碎发上的湿意也越来越明显。

这几个打手已经见怪不怪,这种棍子砸下去不疼才是怪事儿,凌离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疼得发颤的样子他们都见过好几次了。

凌离喉咙里溢出闷声,忽然头垂下,无力耷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