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热的东西抵上他下身，乔默止不住的喘息，身上是浓重的情欲翻涌，巫山云雨，心里却清明了一下。总觉得哪里奇怪，难不成是叶曦今晚喝了酒的缘故？宋挽霜带的什么酒，还有这种作用？

只黑了不久，白光乍现。

刹那光明，那灯不是灯，是照妖镜。

乔默都以为天亮了。

猛地见宋挽霜站在门口，两手交叠，就这么看着他，幽幽地看着他，眉目艳丽。若在眉心点个朱砂，可以直接出演聊斋。乔默傻了，脑袋短路了，叶曦倒是动作迅速，从他身上下来，随手扯过被子。

乔默这才反应过来，也裹好浴袍，嘴巴完全过不了脑子，情欲未褪，说话都不稳：“你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搞得好像捉奸一样，这么狼狈的。

宋挽霜没说话，作势要走。

倒是叶曦主动叫住他：“挽霜，有什么事吗？”

乔默简直尴尬地要脱好几层皮，完全不懂叶曦为什么还要叫住宋挽霜。让他走啊！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宋总估计也困了。”

宋挽霜道：“以前一件事，忽然想起来了，想找你求证一下。原是小事情，没想到扰了你们了。”

知道扰了人就快滚蛋啊！怎么有人脸皮这么厚啊！

乔默面上还泛着红，情欲渐渐冷下去，打了个哈欠。

叶曦道：“现在就求证吧，难得有机会聚一聚，也不必等明早了。”

宋挽霜目光落在乔默身上，乔默气得要命，分分钟想结果了宋挽霜。他现在是半分旖旎心思都没了，索性睡觉算了，好歹在叶曦面前继续维持他善解人意的形象。

乔默勉强地笑了一下：“相聚不容易，你们慢聊，我去客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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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乱人桃花，风流冤债（CT*LAY）,/?act=showpaper&paperid=6306882,乔默望着天花板，思绪杂乱无章，闭着眼睛，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常常是睡了一晚上过去，第二天醒来却很疲惫，疑心是脑袋在夜里蹦迪了，荒谬的梦近在眼前。

半夜里，乔默清醒地坐起来，按了按额角，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里。

落地窗外，城市是不眠的。他推开窗户，晚风窜进来，湿凉的，初夏时，无论如何都不冷。谈不上平静或冷静，整个人是空空的，仿佛风灌进身体里还有回响。

他希望自己最好一直空着，当机器人最好，或者干脆成为一只小猪，吃吃睡睡无忧无虑，人类的感情总是过于重的。

乔默在窗边默默站了一会儿，正要去倒点水喝的时候，有人敲了他肩膀，递上一杯水。

“睡不着？“

宋挽霜穿的是叶曦的睡衣，浅灰色格子，绵软的。乔默只开了客厅一盏小壁灯，蒙蒙暖光，模糊了棱角，抹去了宋挽霜面上三分艳，便留下浑然天成的美。这般眉目，生来是要乱人桃花，欠着风流冤债的，只是反比债主自在。

只是乔默不知道，他是哪里欠了他的。

就算是单身，宋挽霜这样的人，他也是万万不敢招惹的。

乔默没接，也没说话。自顾自地拎起水壶，自己倒。

“少喝冷的，刺激。“

夜里凉凉的，乔默生不起来气，只说道：“宋总少做点刺激的事，比喝一百杯热水都管用。“

宋挽霜眨眨眼睛，忽然握住乔默拿水杯的手，指尖扣在他指缝间，藤蔓在生长。宋挽霜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凉的。“

他情不自禁地蹭蹭乔默脸颊，也是冰冰的。

乔默身心俱疲，大约是懒得挣脱了：“我累了。“顿了顿，“今晚应该来颗安眠药的。”

宋挽霜把玩他的手指，揉一揉，搓一搓，想把捂热：“也对，别人半夜里见了我，一般都睡不着的。这事儿得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