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脸色微宫，惊喜起来，但脸上依旧挂着泪痕。

“我是叶天。”叶天摇头叹气，却没恢复原本的容貌，还是古乾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夜晓晴重新问道，眸子水汪汪的，眼泪还未消散。

“事情既然已经结束，自然就走了。”叶天平静说道。

“因为夜阁？”夜晓晴另外想法，开口问道，她很聪慧，并不愚笨，不然也无法安全走到天清大陆。

叶天沉默片刻，转身走了出去，这次他没回头，或许就是如此吧，他承认，他从不大气，他很小气。

夜晓晴微微苦涩，也没拦叶天，星煌站在甲板上，看到叶天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很是沉默。

“你们认识？”

星煌开口问道，声音平静而淡然，这才是他的性格，虽然修炼那种暴虐的力量，心态却比起其他人平和太多。

“算是吧。”

叶天倚着栏杆，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轻松的一些，但那种压抑的感觉却始终未曾散去，反而更明显了一些。

“作为朋友，我想说夜姑娘从天云大陆到天清大陆，不知道费了多少事，已经足够了。”

星煌摇头说道，他没有道侣，也没经历过这些，但在他看来，一个女子能孤身一人追着古乾数万里，极为不容易，便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或许吧。”叶天抬头看着上方湛蓝的天空，微怔无言。

夜阁之中， 踏入第二层的时候，他真的快要死了，三阶的道，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承受的。

他从天云大陆的到达黄石海岛，顶着白家的压力和夜家围攻的危险踏入夜阁，但最后踏入第二层的时候，她却退了。

叶天眸子中充满了惘然，或许他再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救夜晓晴，就算救了也不应该和她一起去夜家，更不应该出手，或许也就没了这件事。

“随它去吧。”叶天轻叹，眸子重新找回了焦点，就算重新在来一次，他还是会出手的。

他在夜晓晴的身上看到了惜儿的影子，一样的执拗，一样的坚韧，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双眸子，一个清澈，一个安然。

之后的几天，叶天除了每天早上吐纳一丝紫气之外，就是修炼，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夜晓晴则在远处注视着叶天，星煌没插手这件事，他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感情的事情他知道他插不上手，也没法插手。

这天，初升的太阳在天边散发出微微光芒，叶天吐纳一丝紫气，夜晓晴则现在二层的一处窗口上，默默看着叶天。

“我有女朋友，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道侣。”

叶天轻声开口，但他知道，夜晓晴能听到。

“我在天云大陆，之所以救你，也是因为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一丝影子，而最后出海，闯夜阁，除了磨练修为之外，也是这个原因。”

夜晓晴脸色苍白，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心中却翻江倒海起来，极为不平静，或者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夜阁之中，我告诉你另有通道，你离去之时，我也有些黯然，一则是人之长情，总希望有人陪伴，二来则是看到了，就似乎像看到了她一般。至于最后的不告而别，也是不希望你陷的太深。”

叶天注视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声音很低沉，也很平静，几乎没什么语调变化，说起来，他最近的情绪也确实少了许多。

“你从天云大陆，到天清大陆，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夜晓晴本来听到叶天之前的话，就极为不平静，但到了最后，听到叶天的这句话，终于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梨花带雨。

星煌站在远处，轻声叹息，心有戚戚，两个无比聪慧的人，怎么就再这里转不过弯来呢。

在他看来，古乾就是太矫情了，一个女子跑了大半个世界找你，最后就被你这么回应，换作是谁都接受不了。

低声的轻泣不断传出，夜晓晴脸色苍白，美眸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