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地描摹,好像吻几百遍,疤痕就会淡去一般。
半夜时分,谢陆言匆匆赶到。
他风尘仆仆地推开厢房的门,倦色浓郁眼神,一脸望去,满是破碎。
而后,他轻轻走到女孩床边,湿润着眼眶,扶着床沿缓缓地跪了下去。
他跪在她床边,紧紧握着她湿热的小手,俯身上前,颤抖地轻蹭她的额头,用自己的体温感受她的。
好烫,她好烫啊。
应宁迷迷糊糊地嘤了一声,竟然感受不到周身骤然袭来的冷空气。
但那冰冰凉凉的触感,是让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感到了一点舒服。
她唇角微微弯起,还想要更多。
谢陆言脱下大衣,立刻去外面准备东西,正好周婶儿端着水盆急匆匆赶过来,谢陆言见状,直接接过周婶儿手里的水盆,拿上毛巾,回到应宁的床前。
他挽起袖子,掀开被子和她的睡衣,开始从腋下到胸口,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为她擦拭着身体。
温水凉了又换,换了又凉,整整三个小时,换了七次温水,地板上几乎淋漓了一地的水渍,应宁的烧才终于退了下来。
谢陆言握着手里的温度计,深深松了口气,他一手撑着桌沿,眼前一黑,脚下微微虚晃,差点没站稳,幸好周婶儿及时扶住了他。
他大汗淋漓,身上的衬衫也已被汗水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