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比马大,他不再怎么不济,他爸再怎么克扣他,也不会让他在生活上如此贫困。
那些拙劣的谎话,自己回想都是漏洞百出。
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以为可以遗忘掉的记忆,如今变成了画幕,一帧帧的不断在他眼前重现。
其实宁韫好几次表现出的窘迫,都被他发现过。
当时他打着庆祝他们在一起六十天,在外面的餐厅里点了许多菜,花了八百多块钱,再他看来,也不过是一笔小数目,可他瞧见了宁韫眼底的局促,结完账后走到他面前时削薄的银行卡,将手掌心割出了沟壑的深印。
可不论遇见了多少难处,宁韫都未曾向他提起过。
大抵是怕给他压力吧,所以一切都自己一个人承受了。
宁韫真的方方面面,都为他考虑得很周全。
不论是年少时期,被他不喜,所以就算少数的几次见到他了也不会再过分靠近,只是远远的打个招呼,就算给他带了礼物过来,却也是从未提起过,只让苏楠转交给他。
无法忍耐的情绪破出了胸腔,让他几乎嚎啕大哭起来。
也只有借着酒意,他才能再次拨电话给季成晏。
季成晏无暇顾及他,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可喝醉了酒的他变得愈发执拗,不断的拨过去,终于季成晏按了接听,他捧着手机,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你把宁韫藏到了哪里……让我去见他一面吧,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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