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关心则乱,季成晏将男人抱在了副驾驶上,倾身上前帮男人系着安全带,动作间难免会有身体上的触碰,他微弓着身,密闭的空间内,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宁韫被用了会让身体疲软的药,一时半会也无法像寻常人那般下地走路,以往那几次和季成晏靠近,他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如今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季成晏除了是他的学弟以外,也是个英俊沉稳的成年男人。
季成晏道,“都已经晚上八点,汽车站应该没有车了,学长先在我家休息一晚吧。”
沉闷的氛围被打破,宁韫不知该如何答话。
若是以往,他该觉得两个男人共处一室倒也无妨,可他的境况和别人差了许多。
季成晏知道他与柯弋的关系,如今更是在这种难堪的处境下将他从池元白的床上带走。
虽然看起来相安无事,可其实,对方也会把他想得很肮脏不堪吗?
他恍如一只惊弓之鸟,微阖上了眼睛,簌簌颤动的眼睫犹如被折去的羽翼。
季成晏不再多言,他启动了车辆,而后将车内放起了舒缓人情绪的轻音乐,这也是难得他们相处的时候,气氛能诡谲到如此程度。
宁韫自知季成晏帮过他许多忙,他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他久久无法从池元白的话里将情绪平复,也许是他听错了,又或许是池元白故意为了羞辱他才会脱口而出那些话,季成晏早就有心爱之人,又何来与他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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