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师探了林凝素的体温,又见她面色由坨红转为虚白,立刻回禀道:“殿下….”
“毒性太烈,这位姑娘又身体虚弱,一味靠药物压下去只怕会有危险。”
“得疏解才是正途。”女医师知道这姑娘还未出阁,但性命攸关,哪还能顾得上呢。
林砚摆手,令医师退下。
他迈进里间,见林凝素垂着头,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
林砚不愿听,也不愿想,只是拿着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许是被体内温度炙烤太久,他才靠近,林凝素主动贴了上来。不过她没了气力,如软泥一般,循着本能,汲取着凉意。
“热….”
“很快就不热了。”
林凝素根本听不见,这一声不知是答给谁的。
在取悦林凝素这件事上,林砚总是有着十足的耐心。
上一世,在他们二人成婚之前,林凝素曾夜半去过皇城。许是他当时饮了几口陈酿,又或许是心疾骤作的烦躁,冲动之下,竟然就在林凝素面前卸下了面具。
就在长秋宫之中,他看着林凝素背影落寞,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内寝之中的金笼。就像是,不谙世事的鸟雀,天真地望着自己后半生的命运。
他心中那股恶念再也压抑不住,击碎了十几年学来的礼义,冲破了所有禁锢,蔓延到少女身上,注定要将人吞噬。
本该就是他的。
那一晚,林凝素知晓了,原来平日里用来持剑,落子,拂书的指尖,竟能与这等旖旎腌艳之事联系在一处去。
他吓到了林凝素。
确实是有些后悔的,以至于成婚之后,林凝素有时白日里见着他批改奏疏,都要退避三舍。
明明夜猫子一般的人,每日早早便熄了长秋宫的灯,将他拒之门外。
林砚看着林凝素长大,自是十分了解,法子多得是。
可他渐渐发现,林凝素依然很抗拒。不是婚前那一晚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抗拒他这个人罢了。
忆起往事,林砚手上的力道加重,令身前少女不由得啜泣。
屋内没熏香,暖帐中却飘着淡淡地花蕊香气,将那一点清冷松柏气味都染上了热意。
少女的乌发湿哒哒的,腻在肩颈之前,攀上锁骨,与另一束发丝纠缠在一处,分不清你我。身上的小衣半挂着,丝带搭在宽大的手掌上。
巨浪暗涌,将人拍得几近崩溃,很想离开这片浮浮沉沉的深潭里。但自身后环去的手臂像是铁栓,根本逃脱不掉。
粗砺的指节并不留什么情面,它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让林凝素免了这靡伽罗的折磨。
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酷刑。
少女仰起纤长的颈子,如涸辙之鱼,气息紊乱。她缩紧身后温凉的怀抱之中,轻轻蹭着,祈求得到一丝怜惜。
但向始作俑者寻求帮助,只会引来更为过分的行径。
由一变二,两人鱼水交融多年,林砚自是知道何处是林凝素的命脉所在,也知晓什么地方,能让她求生求死皆不能。
这些日子压抑在心中的怨念缓缓滋生,此刻像是找到了破口般,林砚要拉着林凝素下地狱,共沉沦。
脚趾蜷缩,林凝素再也忍受不住,一口咬上了身后之人的肩,直到渗出鲜血来。
一切结束之后,林砚衣衫未乱,只是下衫沾了湿,连腰间的流苏玉穗都黏在了一处去。
房门被自里推开,暗香靡靡。
“帕子。”林砚神色淡漠。
一旁的仆侍战战兢兢地递了上去,不敢多瞧一眼。
拭去指缝间的黏腻,林砚笑着问道:
“听见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石见:我改名了,不叫林砚,叫林忍
55 齿痕
林砚的声音不轻不重, 甚至算得上和润,却带着分外的威压。
几个小仆侍年纪都不大,又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