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陆家嫡长孙的满月宴。”
陆家得了一个大胖小子,陆大公子初为人父亲,这是陆家的大喜事。
月颖呵呵一笑,“送了一箱子,是大箱子还是小箱子?”
铁柱忙道:“是大箱子,里头有六匹锦缎、一匹纱、一匹绢,还有燕窝、人参、银耳等食材,一样一大包,装得满满的。
陆家管事婆子说,听说姑娘会女红,就没送衣裳,直接送布料,让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衣裙,自己剪裁。”
月颖问道:“铁柱,你会做燕窝不?”
瞧着铁柱的厨艺,是很拿得出手的。
自翠奶娘得了头风症,便很少下厨,一直是铁柱和他爹轮流在厨房做饭,久而久之,铁柱什么都会了。
“会,我瞧我爹做过,自己也做过两回,还是三年前过年节的时候,我娘说公子越来越瘦,特意买了燕窝给他补身子……”
三年前,谢家的日子还不错,也是那一年,先是遇到骗子,再是有他们相熟的故人来访说要借钱应急,结果家里就拮拘了。
“那明儿就劳铁柱哥下厨做燕窝,我们家三个人,一人做碗,做多了也没关系,我们吃一碗倒一碗。”
月颖一副很土豪的样子。
一声“铁柱哥”逗得铁柱很高兴。
谢简无奈地道:“吃一碗倒一碗?”
“我在乡下时,不是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姑娘吃燕窝,吃一碗,再用一碗漱口,再一碗倒掉,以示阔气。”
谢简哭笑不得,“越是富贵人家,越是计划着度日,通常这大富大贵的,家里人丁多,若这么奢侈日子也长久不了。”
铁柱道:“公子,可我以前也听人这么说过的?用这种生活形容富贵。”
“若真如此,肯定不暴发户,是突然富起来的商贾。”谢简觉得好笑,不过心情极好,“铁柱,把姑娘的箱子搬到她屋里。”
“搬什么搬呀?我把布料拿回去,吃食、药材就放大哥屋里,铁柱哥取用起来也方便。”
铁柱将几匹布料捧到堂屋,却不好进月颖的闺房。
翌日,谢简约了陆大公子去藏书楼看书。
月颖带着铁柱去府城牙行相看下人,走了两家都没寻着合适的。
但牙行的牙婆道:“姑娘且等等,到了年关,燕京、应天府等地会送一批人过来,你要买一家几口的,最好是有年轻小子、姑娘的,我记下了。”
“有劳牙婆上心。”月颖塞了两枚银锞子给牙婆,“若是有了,往凤凰南街一百零七号的未名居递个话,直接找谢铁柱。”
在府城,这就是规矩,请人帮忙寻合适的下人,就得先打赏牙人、牙婆,这是示好,也是让她们上心。
铁柱与月颖出了牙行,两个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话。
“铁柱哥,家里的米面油还多么?”
“米还有一大坛子,足有三四十斤,面还有大半袋子,油还有五斤,盐剩得不多……”
月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铁柱,“近来都是铁柱哥在管家里事,往后你瞧着缺什么,只管添买就是,这钱你先拿着,若是快用完了,你再说一声。”
铁柱想推辞,可又见是在路上,只得将银票收下,瞧也没瞧多少,直至回家一看,才知是一张五十两,这等手笔,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拿这么大一张银票,平日在家时,最多也就是五两银子,有时候就几十文钱。
二人继续往府衙方向行去。
而此刻,在一个挂着几排大红灯笼的花楼前,只听一个满是脂粉的妇人惊呼一声:“快!快!哑奴逃了!快给老娘追回来!是谁走漏的风声,回头老娘查出来,先剥了她的皮……”
楼上,一个睡醒惺忪的妖娆女子挥了挥帕子,“花妈妈,你就放过哑奴吧,又哑又残,为了不接人客,上个月硬是把自己的脸都花上两刀,你再逼她,怕是她能寻短。”
“寻短也比逃了好,她生是怡红院的人,死是怡红院的鬼,老娘好吃好喝地养她三